两人就这样在河边边安抚何梦然边等待社区人员和警察的到来。
何梦然的情绪非常不稳定,哭得很伤心,这种事情遇到谁都会是这样的。
“呜呜呜,我妈妈不要我了,爸爸也不要我了,呜呜呜。”何梦然哭诉。
廖萌萌拍了拍其后备:“你还有爷爷奶奶,还有我们呀,谁说不要你了?”
何梦然泪汪汪的看着廖萌萌:“姐姐,我想爸爸。”
……
这是揪心的一幕,陈松与廖萌萌反倒被弄得要哭要哭的,两人内心都能感觉到何梦然内心的绝望和无奈,真是不公。
十分钟左右,
一辆警车出现在公路的边上,两名带着口罩的警察来了。
“人没事吧。”警察用手电照了照现场,看样子也很担心。
何梦然依偎在廖萌萌的怀里,她的眼泪都已经哭干了,命很苦,很小的时候父母就离婚了,自己跟着爷爷奶奶生活,父亲在工地干活。
没想到,年前出去的父亲就这样没了,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把口罩戴好。”警察指着一旁的陈松,因为陈松口罩露出来了。
陈松:“警察同志,你看怎么办?我们怕他……。”
警察也是武汉本地的,对于陈松这些志愿者也非常配合和感激:“放心吧,我们已经与他奶奶取得了联系,她奶奶本来要过来的,因为疫情我们也没让她来。”
廖萌萌安抚好何梦然后走到警察身边说道:“那就麻烦你们了。”
“没事,你们也回去休息吧,武汉人民感谢你们。”警察说完就带着何梦然走了,从背影能看出,何梦然内心还是不好的。
“她现在最需要的,其实是陪伴。”廖萌萌说,对于绝望中的人,最重要的是让对方感受到,她不是孤独的,她是被理解的。倾听和懂得,本身就有安抚的功能。
一场疫情,所有人都在出力,所有人都在改变。
……
在过去的十几天,像何梦然这样的电话,廖萌萌接了很多,他告诉陈松,心理学上,对确诊的患者和家属,会经历几个阶段的情绪波动。
首先,在最开始确诊时,会极力否认和外归因。继而产生愤怒和抵抗的情绪。这也是为什么会发生病患伤人、故意四处游荡等情况的原因。
抑郁阶段,也是何梦然的现状,这个时候,需要咨询师的陪伴和赋能,帮助其建立积极乐观的心态。这一过程,心理咨询师通常会和聊聊他们最在乎的人,这是鼓励他们活着的希望。
“对于不同的咨询,我们会评估他们所处阶段,做出专业的心理咨询。”廖萌萌在回酒店的路上一遍又一遍的向陈松解释自己和团队的工作。
看着一个90后姑娘就有如此担当和责任,陈松发至内心的说道:“真是辛苦你们了,大家都不容易,我老婆现在都还在A医院重症隔离区呢。”
廖萌萌深情的看着陈松说道:“我们只是希望,让疫区人民知道,你不是一个人在扛,在他们身后还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