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王丹自己转身向医院跑去,再看看手掌中王丹给自己的房门钥匙,陈松不由得喊住了,并且做了一个加油的动作:“王丹,加油。”
王丹感动哭了,这是这十几天来第一个对他轻言细语的人,这十几天那种委屈的场面一直在脑海里打转,特别是人人看他都是那种异样的眼光。
“恩,谢谢,照顾好我的花花。”王丹转身就随医护人员进了隔离区。
也不知道咋的,陈松感觉一身轻松而且心情愉悦,难道是美女效应?
回到车上天已经快黑了,陈松准备给妻子杨晓倩弹个视频过去,可刚拿出手机他就犹豫了,杨晓倩这会儿肯定在睡觉休息。
此时,陈松的对讲机响起了医院的指令:陈松,换班,回酒店休息。
陈松长长的吸了一口气,虽然口罩中的都是N次循环的气体,但还是轻松:“收到,从明天开始我轮休两天,志愿者董浩明连班。”
董浩明在对讲机传来声音:“陈松,我听他们说你老婆在A医院咧。”
董浩明这话顿时在整个志愿者司机队伍中炸锅。
“啊?原来如此,夫唱妇随呀。”
“他老婆叫什么名呀,是不是在2号区?”
“陈松,快说说,你老婆叫什么名呀。”
……
面对对讲机里大家的炸开锅,陈松没有应答,他关闭车门缓缓的走向医院的一楼的消毒更衣室,坚持了这么多天,今天终于也可以休息了。
换穿防护服非常不方便,来来回回要半小时以上,而且还非常麻烦。
从医院的通道走出来,陈松感觉如释重负,那种全身轻松的感觉让他飘飘然,似乎很久没有呼吸这种清新的空气了。
拿出手机,他对着远处的高楼和太阳拍下了一张照片。
离开了志愿者岗位,陈松就往医院的定点住宿酒店走去……。
路很长,行走在高楼大厦之间陈松有些压抑,抬头望去,隐约还能看见那些在阳台或者窗户上向外眺望的人们,他们就像笼中的小鸟。
陈松感叹,估计经过这一场战疫之后,一大批人的生活习惯都将被改变,生活节奏将变得慢起来,人们对人生的思考将有更深的思考。
“嘿,你在外面走来走去干什么呀,我快闷死啦,我一个人在家,上来说说话吧。”忽然,一旁小区的五楼阳台,一个声音传了出来。
陈松抬头看去,只见一个老头子很期待的看着楼下过路的陈松。
陈松顿时感觉一笑,内心感叹:这样待着迟早会憋出问题。
“嘿,你别走呀,你倒是说两句话呀,嘿,小伙子。”
“小伙子,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呀?我,我电视机停啦。”
……
酒店离A医院也就20分钟的路程,酒店门口有社区卫生人员穿着防护服等候。
陈松该走的程序依然走着,测量体温,消杀毒……。
酒店是医院专门为这些志愿者租住的,共有6名志愿者服务于A医院,他们其中3人都如陈松一样来自武汉之外,就像一名搬砖工一样忙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