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转回头看过往,或滑稽,或荒谬,或令人费解,但青春,终是无可取代的……
开学后,我和文木都闭口不谈我的那次呼市之行,仿佛那段时间凭空消失了。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他或许是怕吧,怕知道得越多,心会越伤。而我,则怕自己一时口无遮拦,不小心触动了他的哪根敏感神经。
他终是舍不得责备我,放下我,所以卑微得如一颗尘土,而我,是在意他的,并不少他半分,只是我习惯了高傲,习惯了伪装,习惯了他在我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这是大多数女孩都有的虚荣吗?或许是吧,但更多的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全,我仿佛穿了铠甲,那铠甲坚硬无比,硬得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护好我那颗柔软的心——可铠甲下的我真的能毫发无损吗?
开学一周了,一切都像往常一样。楚涵还是会发信息给我,时而嘴贫地调侃,时而又像个诗人般满含哲理地感叹一番,他毕竟是学文的,我就自惭形秽了,常常是词穷得只回几个字。不知从何时起,我们短信的频率越来越低了,可能是我们各自都越来越忙了吧。
文木还是会每天早起给我买早餐,然后把所有好东西都夹进我碗里,我则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他的好,还会时不时吹毛求疵地找出些他的不是来数落,与其说是逞口舌之快,倒不如说是以此来验证和试探他有多爱我。我有时想,我那趾高气昂数落他的模样到底会不会让人生厌呢?
一日晚饭后,文木去上选修课,我则漫无目的地在食堂边闲晃,文木不在身边,我就像只无头苍蝇。背后,忽然一双大手拍在了我肩膀上。
“何雨落,你想啥呢?那么入神?刚刚看你转半天了,我就在背后喊你,可你一直不搭理我,这才拍了你一下。”
哦!原来是我们班上的另一个东北老乡匡宇。按理说,他才是我真正意义上的老乡,我们可是在同一省呢,大鑫和小芷虽都是东北人,但毕竟不同省,只能算半个。只是这个匡宇,我们都一致地觉得他太像小朋友了——喜欢零食和棒棒糖,说起话来单纯无邪得就像个小学生。比如,有次我们奉承他个子高,说他壮实,这才是纯爷们。本以为他听见恭维后要么谦虚一下,要么得意忘形一番,结果他边舔棒棒糖边说,可是我宿舍的都说我长得像大猩猩,你们说我像吗?像吗?只觉得头顶一圈乌鸦飞过,空气凝固了三秒后,我们仨集体笑喷。他却一脸懵,追着我们问笑什么。
“没想什么,我就是看前面那几盆盆栽今天好像长得格外好,就看入神了。”我随口胡诌了个借口。其实那几盆盆栽都摆在那里一两年了,哪里有什么变化。
匡宇听我那么一说,却凑过去蹲下来极其认真地研究了好一阵,自言自语道:“我咋没看出来和昨天有啥区别呢?”
我有些引俊不禁,但是出于礼貌,只好克制自己,便故意岔开话题:“对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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