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崔莺莺,这种朦朦胧胧、惺惺相惜的初恋多么美好!
夜里,妈妈把我摇醒,说我一直在说胡话,嘴里还不停地念着“宝玉……黛玉“。我翻身坐起来,却发现泪水已沾湿枕角。我说白天看到宝黛分别,黛玉病故,心里难受,夜里便梦到了。妈妈连忙下床藏了书本,说不许我再看,再看我就魔怔了。
其实,我还有些话未说出口:宝黛之间,若非缘分,怎会相逢?若非相知,怎会相恋,若已相恋,何故别离?我就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们这般相爱,却要分开?这一生的遗憾,又该如何解脱……
五天后,我坐了28小时的火车,终于返回了校园。
返校后,我并没有马上给文木打电话,因为,我要给他个惊喜。
精心捯饬自己一番后,我飞奔去了文木的宿舍。
开门的是大鑫哥,见到我,他便调侃起来:
“小落啊,你这放了个假是去美容了吗?脸变白了,眉毛也修了,配上这天蓝色棉袄,还真像样!看来,这女生有了爱情的滋润就是不一样呦!”
我不好意思地笑答:
“哥,你净调侃我,我哪里会化妆,不过就是随便弄弄,不吓人就不错了!”
“胡说,哪里吓人了?真挺好的,等会文木看见,也一定会说好。哦!对了,文木早上就说你今天会返校,但怕你坐车太辛苦,也不敢打扰你,就自己巴巴地坐在电话机前等了一上午,中午我喊他吃饭,他都不肯去呢,说要吃泡面,估计是怕错过你的电话吧。这不,水刚烧开,进去洗澡了,你先坐吧!我正好下楼买点东西。”
“没事儿,你先去忙吧,我坐这等他。”
说罢,就和大鑫哥告了别。
闲来无事,我便随手翻起了扣在书桌上的一个本子。
本子上工工整整地写着一首诗,诗句优美,情意绵绵。
这不是文木的字吗?我猜,这诗一定是写给我的。我暗暗地欢喜着,然后把本子捧在手心里,读了又读,品了又品,像是吃着一碗蜜糖。
正陶醉着,文木则擦着头发,裸着上身,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我们对望的一瞬,他先是一愣,然后暖笑着说:
“落,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没打个电话?我好下去接你。”
“哦,我刚刚到呢,没打给你是因为我想给你个惊喜呀!还能顺便查查岗!哈哈!”
文木不好意思地笑了,然后,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慌忙折回了卫生间,再出来时,身上多了件秋衣。
他有些尴尬地挠着后脑勺,说没想到我会突然过来,男生都习惯了洗了澡就这样出来,要我莫要见怪。
我浅笑着说没关系,说爸爸在家也常这样赤着上身,却有些羞涩,也不大好意思抬头看他。直到文木穿好衣服,绕到我身边,发现过来抢我手中的本子时,我才反应过来,便逗笑着问他,
“这么急着抢回去,难道这诗不是写给我的?”
“怎么会呢!我发誓,除了你,我可没写给过第二个人。主要是这诗我还想再修改下,等我改好了再送你吧!。”
“才不要,这诗已经够好了,我很喜欢,真的!“说罢,我把诗从本子上扯下来,折好,装进了随身携带的包里。
文木便不再多言,缓缓地从背后搂住我的腰,悠悠地问:
“落,你想我了吗?我每天都在想你,连梦里都是。”
我转过身,趴在他的肩头,回应着:
“小傻瓜,这还用问吗,当然想!你看,我坐了快30个小时的火车,到现在眼皮都没合一下,只想快些见到你。师傅,你知道吗,以前我总觉得寒假不够长,可这次却觉得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你是想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文木坏坏地笑着。
这个家伙,什么时候竟学会了油腔滑调。我正要反驳,文木却猝不及防地捧过我的脸,热烈地吻了下来……
这个吻是爱,是思念,是恋人间炽热情感的宣泄口……我们深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