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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以安见他不说话,心中也是有些焦急:“你……你可是要当官的人……不能去那种地方!”
宁子世低喃:“我……”
“绝对不能去!我……我知道像你这般年纪的男子都会有些欲望……”她俏脸涨得通红,不知是因为焦急,还是因为羞涩,“如果……如果你非要的话……我……我……”
少女俏脸红得像是要滴出血来。
“你要怎样?”宁子世不禁发问。
“我……我可以给你……”她声音细若蚊吟,又是慌忙补充,“但……但是只能看……不能……”
此语既出,令得宁子世惊愕不已,陡然愣住。
众人闻言,略一沉静,下一霎却是哄堂大笑,溢满酒楼。
“小兄弟,你有这么一个天仙似的人儿常伴左右,还要那玉牌做甚,不如交给我们吧!”
“哈哈!这姑娘说得好极,兄弟可是有福啊!”
“诶,兄弟,把玉牌卖给我吧,我出高价!反正你娘子在此,你也用不着了!”
“是啊,给我们吧!”
……
众人皆是附和,半是嬉闹,半是眼红。
……
翌日,辰时。
云笺茶坊二楼,宁子世房内。
几缕细碎晨光绕过稠密树叶,柔柔落在少年脸庞,纤毛细数,莹莹泛光。
片刻后,许是阳光顽劣,将他双目撑开,落入其中。
他缓缓撑起身,理理杂乱发丝,目光却是在游走间落于案台上的那一抹晶莹。
是那枚玉牌。
他侧身下床,迈步走至案边,拿起玉牌,细细观玩。
只见此枚玉牌,做工精致,雕花细密,切处平整光滑,正面更是用了朱红书着“春笺”二字,背面是颇为细巧的雕花。
煦光落下,竟是泛出柔润光泽。
若非手工上乘,技艺精湛的玉匠,是绝对雕不出如此玉品的。
此物不为玉器收藏,甚是可惜。
“春笺坊……”宁子世兀自喃喃,“这便是……春笺吗?”
正想间,一道动听声音却是弱弱传来:“子世……”
他抬头向门口望去,只见一道倩影倚在门边,玉手缓搓,目光游离,似是不敢与他正视。
“以安?何事?”他问。
“抱歉……”她答。
宁子世闻言,却是笑笑:“你一没打我,二没骂我,何错之有?”
“昨夜……”王以安捻起衣角,缓缓揉着。
“那些话……是不是让你有些下不来台……我只是有些心急,这才……”
宁子世一愣,心中也是不禁一暖,这小妮子平时虽说是活泼大咧了些,但虑及他时心思却是如此细腻,实为难得。
“不过一句话,无妨。”他笑笑,“倒是你,说了那般不知头脑的话,也不怕叫他人听去了许你个轻浮的名声。”
“我……”她声音越发细小,“不怕……”
宁子世望着她,面色似是无意,实际却已是将其听到。
他眸中闪过一丝愁绪,像是歉意,像是可惜。
该说抱歉的,是他。
他明白,他终有一日,会将眼前少女的希愿,全部辜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