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还是说出来了!
廖宴看到她眼里竟掠过一丝伤感,便试探性地问:“暗恋的男孩?想等瘦下来向他表白?”
“我暗恋的人?”路栩羽莫名其妙地看他,眼里的伤感已经无影无踪了,露出个不屑的笑,说:“估计还没出生了。”
廖宴:“……”
这丫头就不能好好聊个天,跟他有仇似的!
既然她不愿意放下戒心,恐怕只能是他先抛出橄榄枝了。
廖宴边吃边说:“我爸以前是交警,他不想让我入他这行,想让我好好学习,将来考个好大学,找个朝九晚五的工作,不像他似的,加起班没个点。而我当初一心想当警察,但又没你这么大毅力,学习又不好,高考时连警学院的边都没沾上,最后上了警校。毕业之后在基层摸爬滚打干了一年,后来被朋友拉了一把,进了市局。”
路栩羽没想到廖宴竟然说起了自己的经历,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也没搭茬,静静地等他后面的话。
“进市局之后也是个打杂的毛头小子,那时候的我,按梁队的话说,就跟个腼腆的大姑娘似的,做什么事都一本正经的,不像现在这样。”说着,连他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他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混世魔王。
“为什么变了?”路栩羽好奇地问。
“因为一个案子,我失去了最好的搭档,自己的命也差点丢了,那件事彻底改变了我,从那开始,我就变成……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路栩羽看到廖宴嘴角一直挂着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笑意,有的只有悲伤和酸楚。
他说的,她都懂。
他经历的,她也百倍的经历过。
路栩羽心里的伤感翻滚而出,她尽量把呼吸放缓,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让眼泪蹦出来。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现在她的心情被他搞得一团糟,只想马上离开。
路栩羽不安地低头看了眼时间,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有点事,我想先走了。”
路栩羽刚要站起来,就被廖宴拉住,“你怕什么?我只是在说我的经历,并没有让你等价交换。”
路栩羽僵在座位上,愣愣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反应有点太过了。
廖宴看着她反常的样子,不禁叹了口气,“有时候人们像刺猬一样炸起身上的刺,并不是想伤害别人,而是想保护自己。你心里害怕我知道的那件事,除非你心甘情愿想告诉我,否则你放心,我不会逼问你。”
廖宴接着说:“五一之前,章局把你的简历拿给我看时,我曾强烈的拒绝过,并不是对你本人有什么意见,而是我对女警有一些想法,认为她们不适合做刑警,有时候还会拖后腿。你是学技侦的,大可以舒舒服服坐在办公室里研究技术,但你却选择来我们刑侦队,跟大家一起熬了好几天寻找证据,又为了让犯罪嫌疑人开口,想出那些办法……我忽然发现我以前的想法都是错的。”
“那天我看到于薇薇的照片时,忽然想到了你。”说着,他低头笑了一下,“你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同为同龄人,一个无辜的女孩被杀,而另一个女孩却选择当警察,为民除害。这些与你的家庭条件,你的名表,限量版跑鞋和甲壳虫车都无关,让我感动的是,即便你拥有了这样别人没有的东西,却还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警察这份事业。所以,我要为我以前对你的偏见和说过的那些话,向你个道歉。”
路栩羽楞楞地看着他,表情像遭了雷劈,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但对上廖宴真诚的眼神时,又忽然被他感动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