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于走出了中考的考场,在六月略微闷热的空气中,一种异样的情绪充斥着我的心,让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是失落吗,还是解脱,还是心如止水的平静,我说不清楚。
这三年,过得太累了,太久太久没过舒心的日子了,活的压抑,活的困惑,到底是为什么,我想,所有的一切也该放下了。
墨安啊墨安,你该从那个漩涡中爬起来了。
避开考完试欢呼的人群,独自慢慢地走回教室,看着那些热泪盈眶的人啊,我的眼睛竟有些酸涩,没有想哭的欲望,甚至没有任何感情成分。
是了,该离开了,终于该离开了,我等了这天多久呢?我也快忘记了。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句话,我的过去总在否认自己,永远都在苛求着自己,真的太累了。
该怎样勇敢地去风轻云淡地倾诉这不堪的过去呢?
又从哪里开始讲呢?
就这么憋着吗?
就这么想着想着,班主任东哥讲完了他简短的总结语,我们也准备前往毕业酒会了。
时间隔得太久,太多细节我已经忘了,那天我是七班最早到达的一个人,走入大厅,我尴尬的不知所措,只好一边等待大家的到来,一边和老师尬聊。
人到齐了后我急切地寻找着一个人,最后我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到来,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觉得没有了意义。
“我们会把所有教过你们的老师请来的。”
可是并没有。他们忘了我的芳芳。最疼我的芳芳。
她没有来。
因为不重要,对他们来说不重要。
“你没了成绩你算什么?你有什么骄傲的资本?”
是啊,没有,真的没有。
看着萧晴和同个楼层的卢纪在一起主持着这场毕业酒会,心里的负面情绪不断膨胀。令人烦躁。
“我叫萧晴。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我们两个还挺像。”
她曾经这么说。
一山不容二虎。确实,我比不上她,确实是我没资格。
“要拍照吗?”罗瑭瑭举着手机,看似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将我飘远的思绪扯了回来。
我愣了好一会,终是摇了摇头。
和他,终究不是朋友了。
在繁杂的喧闹声中,我简单的打岔了几句,和大部分的老师说了会儿话。
头有点疼,我想,我该回家了。
“东哥,什么时候可以回家,快结束了吗?”
“……你……再等等,再等一会儿就好了,耐心一点。”
太多不干净的东西晃在眼前,心烦是肯定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记得宣布离开时我几乎是夺门而逃,像极了做贼心虚的新手小偷。
太多的事情纷乱其中,我的过去早已纠缠不清了,谁对谁错谁输谁赢,早就分不清了。
剪不断,理还乱。
或许是我错了吧,错的彻底,错的虚妄,错的无奈。
我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放下,让我感觉非常难,也异常痛苦。
不得不承认我的性格是有缺点的,但是事到如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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