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后来分到县里的千户所当一名火头军,几年前她从镇子上搬到县里了,她丈夫李海,现在管着炊事房一应事务。
王氏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小女孩,圆圆的脸蛋,正怯怯的一脸好奇的看着惜缓,道:“只是柯哥儿的女儿,叫什么名字?”
英梅道:“是柯哥哥的小闺女,叫菊花,今年五岁了,是搬到县里后才出生。”说完,又催王氏赶快用饭。
待吃完饭,移到王氏屋子里,英梅从怀里掏出一个实心银锁给递给王氏道:“这是我给侄女的满月礼,快些收下。”
王氏将长生锁收了,两人坐在床上闲话家常,王氏拉着英梅的手,问道:“芬儿这次没有跟你回来?”芬儿是瑛姑的女儿,和大丫同岁。英梅每次回来,她都跟着。
英梅道:“年后就要给她说亲,我让她在家里学绣花呢!”
说完,想了想又道:“霜儿是不是也该相看人家了,我记得她们同岁?”
王氏道:“年后也要给她相看人家!”
······
第二天,虎子赶着马车接了母亲和妹妹回到家里,英梅也带着孙女回到县城。
文远检查了弟弟们的课业,抽了经史中的几篇文章让他们背诵,虎子背的磕磕绊绊,文端也是强记,东子不仅流利的背诵出来,还能准确的释义,令文远欣慰又感叹。东子现在不过十一岁,与读书上天资过人,比起虎子和文端更适合走科举的路子。他表扬了东子几句,又告诫他们都要端正态度,用功读书,罚虎子和文端各抄两百篇大字。虎子和文端顿时愁眉苦脸,哀叹不已。
下午,文远到了上房,同父母说了明年朝廷开设恩科的事情。
晚上吃过饭后,王氏道:“老大家的,你们几个别忙着收拾,都坐好,你爹有事要说。”
老曹头看着几个儿子道:“咱们家原是从北边逃难来的,系太原晋阳曹氏,咱们这一支正是曹氏嫡系,祖上也曾出过进士,虽然家道中落,却不敢忘祖宗的教诲,尽全力供养子孙读书,希望光宗耀祖,重建门楣。”
老曹头将家谱拿了递给文远,接着说道:“以前我没有给你们说过,是怕子孙无能令祖宗蒙羞,前朝时候,老祖曹宪之,是开国功勋之一,被封为成国公,元祖曹孟金科及第,高中状元,更是位列三公,□□曹颖文武进士,任右丞相,三位祖宗皆是国之栋梁,余荫数代,本朝伊始,曹家曾获朝廷优待,每逢科考可以举荐一名才德兼备的子孙报到朝廷参加贡士,可惜当时曹家子孙全赖祖宗余荫,被举荐者都名落孙山,朝廷失望,收回恩典,曹家渐渐败落下来,与士林中的威望不再,沦落成泥,变成普通百姓。”
这些事情文远也不知道,现在听老曹头提起,俱都一震,想不到自家也曾是名门望族,无不自豪骄傲。
老曹头把子孙的表情看在眼里,清了清嗓子,严声说道:“可惜曹家辉煌不再,子孙无能害怕辱没祖宗,所以这些事情只有曹氏组长和嫡系当家人知道,你爷爷告诉了我。过了今天谁也不许在外提及,都给我记在心里!”
众人不敢,都道:“是。”
老曹头嗯了一声,接着道:“今天说给你们听,是给你们大哥打气,给文灿和其他人打气,朝廷明年在设恩科,你大哥要去京城参加国试,咱们曹家就要兴旺了,文灿你们叔侄几个也要努力,争取明年再升一步!”
几个听了,都十分兴奋,文远心中信念更加坚定,原本出身庶族担心怯弱的心里换成了浓浓的自信。
文灿脸色激动的发红,上前握着大哥的手,不停的问着朝廷在开恩科的事情。
文会和文敬都感到高兴,朝廷在设恩科,真是可喜可贺,凭着大哥的才学还怕不能高中,父亲说的对,曹家就要兴旺了!
赵氏自是相信自己的相公才学,激动的看着文远。
孙氏几个媳妇子也为家里高兴。
老曹头咳了一声,众人安静下来,听老曹头道:“明天是个好日子,临行前咱们要给祖宗上香,求祖宗保佑你大哥高中!”
惜缓睁着大眼,盯着堂中眉飞色舞的众人,也跟着咧开嘴角,科考取士,仕途经济,不怪乎他们这样激动!
几个兄弟谈性很高,连赵氏伦端他们也都围坐在大人身边,惜缓也精神的听他们对话。直到半夜,才被老曹头敢回屋里睡觉。
第二天,请了组长,开了祠堂,设下香案,老曹头和文远七兄弟以及伦端他们依次给祖宗上了香。
王氏在家里,吩咐大丫收拾行李,她们也要到县里的津烨寺上香祈福,保佑文远高中。
下午,一行人整装坐着马车回来县城,家中只留了虎子兄弟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