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等等,唯恐失礼。得月楼东家派人来了好几次,小厮只说是得月楼东家给举人老爷贺喜,并不曾提到与孙家的关系。
冯氏悠悠说道:“姐姐,是那得月楼的钱掌柜子说的,那日,守员和相公去送豆腐,结账时听钱掌柜和一位公子说的,那公子自报家门姓李来访他东家,钱掌柜听说后就恭敬的对着那人说他东家少爷去了县里拜访表舅舅孙家去了,那公子问那个孙家,钱掌柜说正是文宁县内孙记粮行的孙家,孙家老爷与他东家老夫人是姨表亲。”
王氏听到这惊愕不已,对冯氏道:“还有这等事情,不曾听孙氏说起,即是亲戚,他该明说才是。”
张氏一脸赞同道:“相公和我以前从未听您和姐夫说起这亲戚,想是里面有什么原委,姐姐回家定要问问侄媳妇,这样的亲戚离得又进,合该挑明关系往来走礼,也不叫些人说咱们失去礼数。”
王氏点点头,说道:“弟妹说的对,这中间想是有缘故的,待我回家问问孙氏,若是亲戚,定要叫文会过去拜访才好。”王氏一点就通,弟弟常往得月楼送豆腐,镇子上的人都是知道王记豆腐坊是东吴村举人老人的舅家开的,酒楼饭馆爱着人情都会定王家豆腐来用,这得月楼钱掌柜从前也未跟弟弟攀过亲戚。这就让人糊涂了,说与外人知道的关系不曾见他们家人对曹家或是弟弟提起过。何况,大溧朝讲究礼仪,这亲戚之间的礼仪自是与别的关系不同,若是传出失礼的地方是很丢面子的事情。
王氏将这件事情放在心中,想等弟弟回来在问问。
张氏看王氏有点累了,就出去让王氏搂着惜缓睡一会。
到了傍晚,金乌落下,王家一群孩子从学堂下学回来,要看表姑姑。王氏自己下了床,又将惜缓整理好,才把她抱到堂屋,众人也都从豆腐坊回来。
王辅仁比姐姐小五岁,今年四十八,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守员,今年三十岁,妻子张氏,娘家是张家庙人,生三个儿子,长子王员翔,今年十三岁,王家长孙,次子王员革,今年十一岁,排行老二,三子王员峰,今年七岁,排行老五。次子王守辉今年二十六岁,妻子马氏,隔壁马家寨人,也生了三个儿子,王员刚老三,今年十岁,王员智老四,今年八岁,王员宜最小,今年六岁。
员翔长的白净结实,和文瑞,伦杰一般大,同年出生,最喜欢找伦杰一起玩耍。他从姑祖母手里接过惜缓,一手托着她的屁股,一手托着她的头将她抱稳,站到门口光亮的地方给弟弟们看,惜缓也睁着眼睛笑咪咪的看着他们,这群少年自然没有见过像惜缓这么灵动可爱的孩子,都要抱抱小姑姑,员翔问了王氏,王氏看着他们可望的表情,就把他们喊道跟前,跟员翔一起交他们怎么抱孩子,不准争抢,按着长幼顺序一人抱一下。
王家村这边也有小溪,傍晚的时候王舅舅让守员去河边用渔网兜了一条大鱼,晚上张氏炖了鱼汤,做了包子。一家人吃过晚饭,烧了开水洗漱,各自回房休息。早上磨豆腐,要起很早,所以王家人很早就睡觉了,几辈子都是这样过来,王氏在娘家也习惯了。
王舅舅和妻子回到房中,冯氏将下午和姐姐说的话学与丈夫听了,王舅舅点点头,说:“该是如此,姐姐知道便好。”
惜缓晚上照样进入空间睡觉,她这些日子修炼的颇有成果,已经突破炼器三层的修为,灵魂在空间中已经可以双脚踏地走路,最让她高兴的就是这个了,整天飘来飘去的非常的麻烦。
曹家众人吃过晚饭,也都回房了,赵氏妯娌都在房中整理衣物箱笼,在过几天等王氏从娘家回来,他们又要回县城了。
大丫和二丫是一个房间,大丫点了灯,在等下做绣活,二丫则是躺在床上编蚂蚱,说等惜缓回来做好给她玩。
老曹头没有妻子和闺女在身边,早早的熄了灯睡下。
次日早上,鸡刚刚打鸣,大概早上四点钟的样子,王家众人就都起来磨豆腐了。王家做豆腐用的是祖传的方法,先挑选上好的圆润的豆粒,磨了汁水出来熬煮,带浓稠后在点卤,最后用模子压制,王氏豆腐除了材料好,主要是点卤的工序反复根据祖传的方法制作出的豆腐又香又嫩,口感胜过普通豆腐坊制作的豆腐的几倍。
产品除了嫩豆腐,还有豆汁和豆干,豆皮子,天亮生产好,守员去给镇上的店铺送豆腐,守辉留在家里等着上门拿豆腐的小贩,有时候王舅舅也会跟着去镇上,到粮行买些东西。
豆腐坊用的豆子,是周边的村子百姓拿来换的,王家自己收上来的豆子,可以保证豆子的质量,只有豆子好了,压出来的豆腐口感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