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而恐怖的失重感,让女孩猛地绷紧头皮,发出尖锐刺耳的惊呼:“救我——”
突然,一道无形的束缚力,用力把她一拽!
女孩往前一扑,狠狠摔下来,膝盖磕破了皮。
陆非白跑到天台边,只见楼下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似乎是孕妇,而那道诡异的红光,就这么消失了。
“非白哥哥,你是不是也看到了?”女孩脸色煞白:“女…女人的头。”
陆非白皱眉叮嘱:“今晚的事,不要告诉别人。”
“嗯,我保证谁都不说。”
女孩叫李书菱,今年20岁,是个学霸,过了暑假就是大二生。
但是谁都没想到,别人家成绩优异的孩子,竟然长期遭到家庭暴力,过着没有尊严、生不如死的日子。
陆非白在心里轻叹,扶她起来:“能走吗?”
“能,一点也不疼。”李书菱紧揪衣角,坚强而腼腆地笑笑,苍白消瘦的柔弱模样,更加惹人怜惜。
陆非白在她面前蹲下:“上来,我背你。”
“我没事……”
“上来。”陆非白语气重了些,女孩怯生生地抱住他的脖子:“谢谢非白哥哥,你……真好。”
尾音带着哭腔,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心疼极了。
陆非白背着她,下了天台。
隐去身形的宋迟暮,看着两人离开,想到刚才那道红光,心里瘆得慌:“刚才飞过去的,是一颗女人的头?”
凤御:“是飞头降。”
“又是降头。”宋迟暮皱眉。
凤御神色难得凝重:“习得飞头降并非易事,按照刚才那种情况,头颅未连胃肠,说明飞头降已经练成。”
宋迟暮:“飞头降有什么用?”
凤御眯了眯眼:“容颜永驻,长生不老。”
宋迟暮看他的眼神立马变了,狐疑盯着他的脖子。
凤御皱眉:“你看什么?”
宋迟暮桃花眸子一弯,往他某处扫了一眼,笑了:“不管你练过什么,只要不是葵花宝典,能用就行。”
凤御:“……”
*
陆非白背着李书菱,出了电梯,就听见男人焦急的声音:“救护车马上就到了,宝宝乖,宝宝你是最棒的。”
孕妇在他怀里疼的死去活来。
陆非白眼皮一跳,想到了刚才那道诡异的红光。
“非白哥哥,你怎么了?”李书菱怯怯地问。
“没事。”陆非白转身进了她家。
简单的两室一厅,桌上摆放着一盆富贵竹,空气里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徐嫂是个很懂生活的人。
如果不是李书菱的班主任,在家访时发现不对劲,谁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位母亲,会把女儿当牲口,拴在地下室。
“我去药店一趟。”
陆非白出了门,救护车正巧赶到,孕妇已经疼晕过去了,被医护人员抬上车,送往医院。
他到门口的药店,买了双氧水和碘伏。
宋迟暮担心陆非白,隐约记得当初在网上看报道,徐嫂家有间地下室,乘电梯到了一楼。
陆非白拎着药袋子走进来。
抬眼一瞧,电梯门开了,里面无一人。
陆非白头皮一紧,舌尖顶了顶后槽牙,进了李书菱的家,却发现女孩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