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了什么商机?”
燕生有些不耐烦了,冷声道:“这便无可奉告。”
绣娘突然轻笑一声,戏谑地看着封裕道:“封家主,过犹不及啊。”
不等众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绣娘便继续说道:“听闻今年开春以来岭南的海盗比往年更加猖獗,不知诸位可曾听说?”
“这件事情老夫也听说了。”岑家主叹一口气,继续说道,“往年那盗匪只在南海崖州附近,今年却往北上,前几日家中才传来消息,说福州逢难,再不久怕是要进入江南道沿海一带了。”
“那就麻烦了。”吴家主也蹙起了眉,“苏杭一带常有外族商船停靠,若受海盗滋扰,怕是要损失不少。”
秦九似百无聊赖般把玩着手上的茶杯,却是竖起耳朵听着几个人的对话。
楚豫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海盗一事,不是该有当地驻军出面解决吗?”
参与话题的几个人没想到太子会突然插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看向骆时。有关海盗一事,做海运的骆家是最有发言权了。
楚豫也随着几个人的目光看向骆时,骆时却没急着回答,而是先看了燕生一眼。
这样的问题可是很难回答的,若太子和九皇子不是有肚量的人,那无论是谁来回答这个问题都会倒霉的。而在座这么多人之中,唯有燕生对两位殿下有所了解。
燕生接到骆时的视线,而后又看了看楚豫和秦九的侧脸,才微微点了点头。
见燕生点头,骆时思量一番,便开口道:“解决匪患自是驻军的职责所在,可就算是驻扎在岭南道的军队,也是不太擅长海战的。
近年来战力虽已在与海盗的你来我往中有所增强,但还是差强人意。
不过海盗会沿海北上,也能证明我军的海战能力大有提高,只是防护线拉不了太长,堵得住一块,就要失了另一块,实在是力有未逮。”
听了这话,楚豫转头与秦九低语几句,但好似没能得到秦九正经的答复,于是眉心紧蹙,思索片刻后说道:“你的意思是说岭南道驻军将领的能力不足?”
听到这话,骆时一愣,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支支吾吾道:“请殿下恕罪,这个草民就不甚了解了。”
燕生突然抖了一下衣袖,引起秦九注意后,便递给秦九一个眼神。
他们在商联会上所讨论的问题,皆是困扰商界之事,且无法推说是谁的全部责任。他们只不过是在这种私人聚会上一说,哪怕解决不了,也是给众人个提醒。可有些事情若被太子这样身份的人听到,再产生什么误解,怕是要闹出人命了。
岭南道的将领若当真不行,骆时也不会让他安然在任那么久,纵使是商贾,也还是有些人脉手段的。既然那将领还算有能力,那在丰富了经验之后想必也能成为可靠之人,此时换掉反而是不利的。
楚豫辅一开口,左宁就紧张了起来,一边听着楚豫的措辞,一边观察着周围人的表情变化,故而左宁并没有错过燕生与秦九之间的交流,心念一转,左宁探头到楚豫耳边,飞快地说了一句话。
收到燕生的视线后,秦九的视线在这第一圈的富商之间打了个转,盘算一番才开口道:“说起来……皇兄,岭南那边的海军,如今是由谁统领来着?”
“统领?”楚豫愣了一下,回想一番之后才回答道,“我记得是解将军,怎么了?”
秦九作回忆状回忆了半晌,才恍然大悟般说道:“原来是解将军啊!我记得解将军可是备受父皇信任。”
楚豫点头道:“确实如此,解将军骁勇善战,而且精通兵法,是我天岚国的一名勇将。”
话说到这儿,楚豫突然顿住,又思索一番,才继续道:“有关海盗一事,我会奏禀陛下,至于海军有何疏失,相信陛下也会令人前去查看,众位无需担心,此事朝廷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然而商贾们听了这话之后,也是只是客气地恭维了楚豫几句,没人当真觉得朝廷能将海盗一事解决,但众人突然意识到,有楚豫在场,他们确实是没有办法好好讨论事情啊。若他们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得到楚豫的一句“朝廷交代”,那他们这会还开个什么劲儿?
这下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