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跳楼

昏沉沉的感觉是，他的身体突然停了下来，短暂的浮空后，他的身体又不受控制的下坠，不过不再是随风摆动的垂直下降，他在空中翻了个身，看着地面，眺望着空凰市，昨夜还是雨的空凰如同雨中的灰烬一般，而今夜的空凰很美，如同往日般的美。

    他的身体向前飞去，虽是坠落，但是明显是他向前俯冲的距离更远。

    他的身体在高楼大厦之间飞梭，他双臂张开，享受着此刻的时间。

    如果说天皿赋予每个人不同的能力的话，那么织诗的能力是什么呢？

    不是浮空，也不是意念。

    我们可以将世界对我们的一切影响称之为对我们自身的限界，我们活着就要受周围的影响，即使没有人脉关系，我们也要受万有引力，生老病死，吃喝拉撒等一系列的影响，如果称这些为限界的话，那么，我们都是被囚禁的人。

    如果，我们不受到这些限界的话，会怎么样呢？

    不再受到地心引力的影响的话，如果不会受到任何限界的话——

    织诗称自己的能力为“限界冻结”，这就是他现在对自己能力的初步理解，并且在今天，第一次的尽情释放，这种东西用多了会头疼的，涟夕也尝试过一直隐身，失效之后，头疼是头疼了，但他自己也搞不明白腹泻是不是也是用多了的后果。

    至于织诗的能力究竟是不是他想象的那样子，呵呵，谁知道呢？

    他快速的穿梭于高楼之间，这些市中心的办公楼晚上很少有人在，即使有人，只是也不怕被发现。

    他的头发被迎面而来的风吹得很乱，他坠落到一定高度，便控制着自己身体保持在那个高度不断的规避着路上的障碍物，却一点不减早就超过了这条道路上的车道限速的飞行速度。

    织诗手中还剩下七封信。

    他已经送出去了六封信，本来这是窦币应该干的事，可惜硬是被某人抢了过去。

    “五个没到的。”织诗收起最上面的五封信，看向最后两封。

    致涟夕。

    致琉漪。

    “呵，先去送这两个吧。”织诗嘴角噙笑。

    *********

    “涟夕前辈好厉害！！！”

    涟夕听见少女天真的声音和她的鼓掌声，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手中拿着茶杯，当然在琉漪眼中是什么也看不见的。

    琉漪眼中泛着小星星，一脸兴奋的凑近身体看着涟夕的手。

    她摸着涟夕的手……

    她摸着涟夕手中的茶杯，左摸摸右摸摸，摸得涟夕脸上发烫，手背发痒，涟夕还不能把手移开，因为他如果不实物持续触碰，是维持不了物品隐形的。

    涟夕眼角微微下滑，目标似乎是少女睡衣宽松的衣领中，而少女完全没有注意到即将可能发生的事情。

    涟夕猛地摇了摇头。

    看了我还是男人吗？！！

    涟夕又猛地摇了摇头。

    可是不看我不也不是男人吗？！！

    琉漪这时候抬起头，如同动漫中的大眼睛（当然没那么大，意会一下）期待地看向涟夕。

    “这就是涟夕前辈的能力啊，果然很厉害啊。”

    少女的芬香钻进涟夕的鼻子中，涟夕忍不住多嗅了几下，甚至想要凑得更近……

    嘿嘿嘿。

    涟夕屏住呼吸，平静意念。

    他捻了捻发梢，这也算厉害吗？

    涟夕抓起两颗蓝莓放入口中，他看了看琉漪身前已经空了的蓝莓盒，眼珠转动一想，就将自己的那一小盒蓝莓推给琉漪。

    嗯，我真机智。

    “你很喜欢吃蓝莓吗？”涟夕喝了口红茶，突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琉漪脸一红，却没有说什么。

    她低下头，水灵灵的眼睛时不时瞄向涟夕。

    涟夕又捻了捻发梢，看着琉漪的反应，他泡完澡后习惯先讲耳前的那两束头发用缎带系上。

    这啥反应？难道她不喜欢蓝莓，都是为了不让我难堪所以飞快地吃完的吗？可她吃的时候那脸上仿佛得了毛线球的猫的幸福表情不像是装的啊……

    涟夕低下头，看着手中的茶杯。

    哦～原来如此。

    琉漪可爱的小脸依旧红扑扑的，完全不像是视频中的雪之公主。

    我tm竟然忘了给我自己拿茶杯了……

    涟夕想要将茶杯还给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让他的手僵在了那里，舌头却有点不安分的在嘴中转悠了一圈，似乎想要回味些什么。

    我刚才是不是喝了一口……

    涟夕脑子有些短路的问自己。

    而这时候，自称天上天下天地无双败家子的织诗飞到了涟夕的公寓前。

    他看着手机地图上闪烁的两个亮光，又看着涟夕的家门，感觉自己的世界观伴随着心碎声一同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