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及时赶到了。
“慢着,我身边的这个燕国人说那天大战之前,他看到了一个骑着马的梁人给他们燕国军队通风报信。这个叛徒至今还隐藏在我们军中。我的手中还有一封他写给燕国耶律将军的信。把白言先放了,把这个奸细找出来之后,再一并处置了。”
王参军看到那天被他放走的人居然又回来了,此刻赵将军手中还有他写的密函。老谋深算的他故作镇定,因为他知道这个北燕人那天被蒙着眼睛,什么也没看到。
而此时此刻,一旁的伍长却不敢回头,生怕被林南当中揭发,吓得他两条腿只打哆嗦。
“来啊,把交战那天出过营的所有人给我集中到这里来,一个也不能少。”赵将军说。
就这样人群开始有序的散开,各个将领也回去查看那天出营的人。王参军趁乱把伍长拉到一旁说:
“如果一会那个北燕人指证你,你就快跑,我在营地外给你预备好快马。此事已经败露了,你只有逃到北燕去才能活命。”
“我不跑,到时候我就抵死不认,他又能把我怎么样?”
“你糊涂啊,当天是你带着人押送的兵器,去的人中只有你毫发无伤的回来了。恐怕赵将军早就怀疑上你了。”
黑压压的云越来越低了,似乎是要吞噬了这片天地。可能过不了一会就要下大雨了!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暴雨倾时,天理昭然。
营帐外面,白言趁机找到林南让他一会就指证那个伍长。可是林南却说他当天并没有看到什么通风报信的人。
白言就让他一口伍长,剩下的就交给他了。”白言一边说,一边握紧手中的剑。
过了一会,有个兵卒说“将军,当天出营的都在这了。”
“好,你去吧,看清楚点。”赵将军对林南说道。
林南一开始有些害怕,看了一个接着一个都说不是。最后径直来到站在最后面的那个胖伍长身边。伍长低着头,不敢看人,前面要砍杀白言时候的嚣张气焰不见了。
“你——抬起头”林南轻声的说道。
伍长听见了装作没有听见。这时候赵将军示意手下的人过去,两个人一把抓住伍长的脑袋,端起他的下巴。林南看到了他的脸之后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就——就是他!”
伍长听到林南指证他,吓得他一把推开身边的人往辕门外冲去,此刻的他就像一只从砧板上逃跑的肥猪一样。
“快追,别让他跑了”赵将军急切的说道。
这些白言都看在眼里,不过他一点都不慌张,清澈的眼神里反而衍射的是自信与坚韧。
伍长骑着马没跑多远,就被早已埋伏在外面的田多给打下了马。他和追上来的军士一起,把伍长给押了回去。
回到军帐的时候,天开始下起了雨。军士把伍长捆绑了让他跪在辕门外,由于伍长太胖用了好几根粗绳才将他捆好,雨开始越下越大。
“王参军,你快救救我啊,你不能撇下我不管。这件事还有......”
没等伍长说完,王参军就命令身旁的一个卫士用弓箭射向了他。只见嗖的一声,羽箭射中了伍长的胸口,伍长应声倒地,口中的鲜血流到了地上,被雨水带进了土里。
有罪之人,死其身以赎其罪,诛其心而昭天理。
“王参将,你怎么能——哎!”赵将军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便回了营。
白言看着这一切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王参军的狐狸尾巴露出来的不够长,先杀了这个叛徒也好,他能等,可他怕那些死去的兄弟等不了!
雨下的正紧,遮天的雨幕毫无保留的扑了下来,漫天的大雨就好像是苍天的眼泪,下给那些死去的英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