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萎靡。为此,她不仅向皇后姑母告了状,甚至每天都躲着凤桓容。玲儿对凤桓容说不上讨厌,但肯定也谈不上喜欢,要不是凤桓容用耗子威胁她,她才不会配合凤桓容的表演,在皇后姑母面前装出一副相处融洽的样子呢!
席玥在凤桓宇的苦口婆心下终于收住了眼泪,况且这前来慰问的人络绎不绝,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贵爵。席玥虽然悲伤至极,但好歹还没有失去理智,她知道,这些人她不能得罪也得罪不起,凤桓宇的登基需要他们的助力。席玥强忍伤痛,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在正殿接待了一个又一个贵客。时而跟着女眷抹抹眼泪,时而对着他们的安慰强颜欢笑。其实她的眼泪早就哭干了,更没有笑容,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凤桓宇和席玥接待了一天的客人,也已经筋疲力竭了,他正欲扶着席玥去内室休息,却看见两个身影走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还没走到跟前,玲儿已经开始怒刷存在感了,“皇兄,皇嫂!”
凤桓宇和席玥也是一愣,不过还好,不是什么需要逢场作戏的客人,一天下来,他们的脸都快僵了。凤桓宇有些吃惊,这俩人向来不对付,母后不知道,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现在这俩怎么一起来了,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你们怎么一起来了?”凤桓宇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这俩人,除了去面见母后,可是从来不同框的,突然同框,倒是让人有些发怵,该不会打起来吧?!
席玥虽然和玲儿没有什么接触,只是在成亲大典和母后寝宫里见过几次,但这孩子活泼开朗给她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和她的席双一样。席玥看见玲儿,就像看见席双一眼,忍不住想摸摸她的头。
“皇嫂,您别难过,小殿下还会有的。”玲儿上前握了握席玥的手,她以为席玥是因痛失爱子而伤心难过,却不知道席双才是席玥心头最大的疼痛。确实,孩子还会再有,但席双只有一个。孩子和她不过是短短几个月的缘分,而席双却和她共同生活了八载有余。玲儿看着席玥眼底越发浓重的悲伤,有些不明所以,难道她说错了吗?
“皇嫂,双双是我的未婚妻,我会恳请父皇厚葬双双的。”凤桓容难得严肃,确实,自打父皇有意赐婚时起,他就把席双当成了未婚妻,本想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谁料阴阳相隔。
席玥有些感动,凤宫让她见证了太多不可能。外人都说天家本无情,却不知天家也痴情。外人都说,帝王不会从一而终,但她却见证了太多至死不渝。
“谁是你未婚妻!!!”席玥还没开口,席珏就冲了进来,一把揪住了凤桓容的衣领。席珏本来就比凤桓容高大,最近勤于练武,力气更是大了不少。
“珏儿,不得无礼。”席玥给席珏使了个眼色,席珏只好乖乖地退到了席玥旁边,走前还用只有他和凤桓容听得到的声音留下句,“双双是我的,不论生死。”
玲儿看着席珏出神,她本以为凤桓宇和凤桓容的长相已经是一流的了,直到看到席珏,才知道什么是极品。她对席珏早有耳闻,虽是席家的混世魔王,但却生的一张好皮囊,那日在宴会上,她无数次地偷看席珏,想让他看自己一眼,只不过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旁边的那个女孩儿身上,从没有发现自己炙热的目光。玲儿从那时开始,便深深地迷上了席珏,纵使席珏的眼睛始终都在席双身上,但玲儿不止一次地告诉自己,席珏是席双兄长,只有兄妹之情罢了。其实她不知道,不,是大部分人都不知道,席双其实只是席家的养女。
“那个,你就是席珏吗?”玲儿怯生生地询问,也许是因为席珏的身高,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压力。
“嗯。”席珏不明就里地看着玲儿,又看了看凤桓容,凤桓容只是幸灾乐祸地给他使了个“你保重”的眼神,看得席珏有些发毛,看来是个难缠的主了。“你是?”
“本郡主......嗯,我叫玲儿。”玲儿在席珏面前异常温顺,之前对平辈都是“本郡主本郡主”的,面对席珏,用的却是“我”。她担心席珏不喜欢盛气凌人的自己,毕竟太子皇兄喜欢的就是温柔体贴的,所以在席珏面前玲儿便一改往日的刁蛮,极尽温柔。女为悦己者容,她甚至每天都在纠结要穿什么衣服,画什么样的妆,虽然不一定能见到席珏,但是她一直坚信那个万一。
为了安抚席玥的情绪,凤桓宇特许席珏在东宫住上几日,席父因为刚刚上任公事繁多不能常常进宫,但席母却时不时进宫看看自己的两个孩子。而玲儿郡主也是日日往东宫跑,美其名曰来安慰皇嫂,实际上是想见见自己的心上人了。
席珏确实被玲儿郡主缠得不行,而那边凤桓容倒是偷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