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她最快乐的一天。
也是他这么多年最开心的一天。
临到分别时,她紧紧地拽着他的手,:“哥哥,我不要想要你走!”睁着如小鹿一样的大眼,不舍地看着他。
那是怎样的一双剪水秋瞳啊,一下撞到了他幼小的心里,多年不能忘怀。
……
后来,临分别时,她紧咬嘴唇忍着哭声,双眸含泪却倔强地不让眼泪掉下来,在她的目送下,在父亲硬拉着他走,在他的一步三回头中,他们分别了。
这一别就是十年。
这期间他多次央求父亲带他去找她,可无论他如何软磨硬泡,父亲不为所动。
直到他上高中那年,有了自己独立出行的自由,他独自去找她,可是她家已经人去楼空了。
当时,看着眼前的破败景象,他就对父亲产生了抗拒与憎恨。
回去质问父亲,父亲一直箴默不语。
高中三年他没有停下找她的脚步,后来为了找她,他对父亲妥协,答应慢慢接手家族的一些产业,目的却是为了培养自己的势力,增加自己的实力,只为更方便去找她。
终于在他高考结束后,看着日渐叛逆的他,无计可施,父亲治只好狠下心决定,将他送到偏远北方一个手下家里去受受磨乱。
在那里,他见到了14的她。
虽然时隔9年,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如小鹿一样的剪水眸子,怯怯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只有她才会有这种神情,多年来,她的样子,早已烙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向她走去,她却如惊弓之鸟,一下子跑开,自此再也没见过。
他让人去打听她的所有消息,她的母亲为了忘记过去,带着她改嫁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过着辛劳却安定的日子。
终于知道她要到小镇的三高去读高中,于是他央求父亲动用关系,将自己从省城的大学退学,安排到这所高中重新读一回高中。
父亲不是好欺瞒的人,他却也不能让她置于父亲的眼下,变成控制他的软肋。
父亲派石老三跟着他,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小镇,扮演他的家长。
说是照顾,实则监视他。
他们父子俩其实心照不宣。
……
看着她趴着门缝的背影,记忆像一场黑白电影,放着快镜头……
回忆与现在的场景重叠,他多年来一直压抑的内心,情绪仿佛即刻要喷涌而出。
他甩甩头,换上冷峻的表情,一把将她抱起来往椅子走去。
“你这个臭流氓,放开我!”挣扎中,她“啪”地一巴掌抽到了他脸上。
她愣了一下,他也愣住了……
“我……我……”看着他冰块样冷峻的面瘫样,她害怕地不断挣扎,结结巴巴地将手往身后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