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陵拾了些枯柴,升起一堆篝火,把洗净的兔子架在篝火上翻烤。他幼时也是活泼好动的性子。同伙伴上山捉兔,下河捞鱼是寻常事,练就一身好厨艺。如今小试身手,也未生疏,虽没有油盐酱醋,郭襄却带了一葫芦绍兴老酒。
风陵取酒往兔子上细细抹的匀了,一边翻烤,一边一层一层的涂抹,使酒味浸入到兔肉中。兔肉在翻烤下慢慢渗出金黄色的油脂,滴在火里,亮起一蓬火花,香气也慢慢散发出来。
郭襄早除了鞋袜,将双足浸在溪水里,炎夏的阳光穿过树梢,从树叶间细细密密的洒落下来,已不那么火辣,一片片的阳光落在溪水里,漾起金鳞般的波光,又被调皮的玉足拍碎,溅起水花。水珠落在盈盈一握的玉足上,愈发显得玲珑剔透起来,伸展的趾尖宛如真珠,却又在阳光下透着淡淡的肉红。
此时,兔子的香味传来,郭襄耸了耸鼻翼,转头望向风陵,待看见兔子滴下金色的油脂,双眼顿时一亮。她忙穿好鞋袜,跑到篝火旁蹲下,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着那只野兔,眼珠随着风陵的翻转而转动。她抬头,看见风陵忙着烤兔子,没注意自己,忙偷偷咽了咽口水。然后继续一眨不眨的盯着。
这时,林外官道上传来吱呀吱呀的车轮声,由远及近,然后停了下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喊到:“小姐小姐,你闻闻,好香啊,这是什么味道。”话音未落,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树丛里钻出一个头顶着枯枝,梳着丫髻的白胖丫头来,看起来约莫十三四岁年纪,眉眼倒也清秀,就是甚为珠圆玉润。
她一钻出树丛,便直勾勾的望着烤着的兔子,连身后唤她的声音也听不见了。风陵见她样子可爱,逗她道:“口水流出来了。”她慌忙吸溜了一下,举袖子擦嘴,发现是骗她的,怒目瞪向风陵,待看清楚风陵的模样,又蹦起来,惊呼道:“呀,坏小孩。”
风陵一头黑线,怎么就坏小孩了,刚想出声询问,就见树丛旁转出一位蒙着面纱的白衣女子来。女子见了风陵,微有讶异,随即敛衽一礼:“前夜得闻公子大作,甚是欣喜,奈何匆匆一别,不期于此地相逢。”
那丫头躲到女子身后,朝风陵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向女子撒娇:“小姐,你干嘛对他这么客气,不是因为他,我们也不会这样匆匆忙忙的跑回蜀中去。”
那小姐摸了摸她的脑袋,掸去枯枝,又在她脸蛋上一扭,道:“不可对公子无理。”
风陵听她说什么前夜、大作,心下有些猜测,互通姓名后,果是那邀月楼中的云英主仆。
方想询问那丫鬟玲珑所言何意,她便鼓着腮帮子气嘟嘟的倒豆子一般全说了出来。原来那夜风陵搅了英雄小会,云英托病退场,那些纨绔公子如何肯依,直揪着杨妈妈要她交人出来,否则便拆了这邀月楼。
那杨妈妈连番苦求,又是赌咒发誓,来日必定再起英雄小会。好容易哄得一班纨绔放过一马,谁想第二日陆草包又来搅闹,直说自己英雄小会夺魁,云英已是自己的人了,闯楼就要抢人。幸而被陆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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