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少倾,帐内婢子出来,向台下行礼道:“今日盛会未遂,颇有遗憾,但小姐身子有恙,改日再向诸位公子赔罪。”
诸生好容易等到陆溪绿离去,正是心生欢喜,跃跃欲试之时,却被这一盆冷水浇下来,满腔热火尽褪,哪里肯依。有那心急的跃上台去,撩开纱帐,却见里面并无半个人影,佳人芳踪杳杳,只余空中一缕幽香。
且不提那杨妈妈如何赔礼道歉才拦住这群公子哥砸楼,只说青衣少年出得楼来,见陆溪绿两人被郭襄拦在楼外,正说着话,便上前道:“师父。”
这少年正是风陵。他同郭襄从卫州一路往川西而去,途径这大胜关,因两国交战,无关守之令不可出关,便来寻这幼时玩伴。陆乘风自归云庄被毁之后,便迁居此处,建了一座陆家庄,教授子弟,协助抗蒙,大胜关守将甚为敬重。想来要个出城的手令轻而易举。
只见郭襄短剑连鞘横栏,截住两人,笑嘻嘻的说道:“小绿子,镜香,见到师姑,急着跑干什么。”
原来这随陆溪绿同来的公子,是他的胞妹陆镜香,两人是双胞胎,但性格却大不相同。哥哥喜武厌文,妹妹却文采斐然,黄药师七八年前曾来大胜关,见到镜香,直叹可惜生为女儿身,不然可作宰相之材,陆溪绿所吟之诗,便是她所作。不知为何,今日竟女扮男装与胞兄到这烟花之地胡闹来了。
陆溪绿苦了脸,对着郭襄埋怨:“我的小师姑,我的郭二小姐,我的小东邪郭女侠,你来便来,吓唬我做什么,如今可是坏了我的好事。我还以为老头子捉我来了呢。”
郭襄冷了一张脸,使剑鞘连敲他的脑袋,“你这大字都不识得一箩筐的草包,还带着这儒冠呢。你今日可是出得好大风头,还指望陆师叔不知道么?小心回去打断了你的狗腿,叫你四处浪荡,没个正行。”
郭襄使劲不小,陆溪绿又不敢运功相抗,敲的头一点一点如呆头鹅一般,风陵看的有趣,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镜香心疼兄长,抱住郭襄的手臂,“郭姐姐,饶了他罢,本来就是个榆木脑袋,莫敲坏了,成了个傻子。”
郭襄莞尔一笑,收了剑,拉住镜香的手,转身往陆家庄行去,“敲坏了也没什么,不见得还能傻到哪里去。”
两女在前面走,边说边笑,后面跟着一脸郁闷的陆溪绿。风陵见他愁眉苦脸,活脱脱像极了一个“囧”字,真真是有趣极了。
陆溪绿见他兴趣盎然的看着自己,不高兴道:“小娃娃,你瞅什么。”风陵见他似乎有些害怕郭襄,眼珠一转,逗他道:“我师父说你不老实,指不定在背后骂她呢,叫我听着你说什么,好去告诉她。”
陆溪绿忙捂住他的嘴,“你可别瞎说,我最是老实不过了,又怎会背后说人坏话。”
原来他年纪与郭襄相仿,幼时常与陆镜香同郭襄一起玩耍习武,虽有些武学天赋,但不如郭襄聪颖,从小到大没少被她捉弄。如今见风陵奉旨监视,就使出浑身解数,一路买糖奉糕,只求这小祖宗莫去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