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诸位便听好了,诸位来此,都是为了小女云英。第一场惊风笔,便是以相思为题。不拘是诗词曲赋,尽可一展文华,自有人送与云英过目。”
话音未落,便有那有急才的,一边下笔,一边摇头晃脑的念到:“秋风吹老洞庭波,一夜湘君白发多。若问此愁从何有,误纵云头入洛河。”
写毕停笔,就有小厮吹干墨迹,送入纱帐后去了。
众人生恐他捷足先登,得加美人青眼,急的抓头挠耳,苦思冥想。不多时,那一张张诗稿便如雪片一般飞入高台上去。
“哈哈哈哈”,只见高台下那位白衣公子仰天长笑,环顾四周,做不屑状。便有人叫到:“陆溪绿,莫在那里装模作样,谁不知你朽木难雕陆草包的名头,你作得甚诗,还是快回家去吧。”
这陆溪绿转头怒视说话之人:“田公鸭,你瞧好了,本公子今日不但作的了诗,还能抱得美人归。你这怂货还想跟我争云英姑娘,待会儿上了比武台,看本公子废了你当太监。”
那田公鸭想想这陆溪绿素来是个蛮牛般的性子,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做的出来,自己不好跟他一般见识。
陆溪绿见他不敢还口,得意洋洋,还欲再说,却被身旁一位面如冠玉的少年郎踩了一脚,哼了一声。也喏喏不敢多言,抬头朝高台上叫到:“云英姑娘。本公子自从上回见了你,就天天睡不着觉,夜夜转转返厕,为你作了这一首诗来。”
众人知他说的是辗转反侧,又哄笑起来。陆溪绿不知是在笑他,还有几分得意,当即念到:
“当时叶落满山红,今日思君山万重。闻说江南秋未至,欲临秋水寄芙蓉。”
这首诗委实写的不错,众人不信这个草包今日竟开了窍,又开始起哄。
只听见高台纱帐内有人叫到:“小姐说,陆公子的心意,她知道了。命小婢代她谢过陆公子一片盛情。”
陆溪绿心花怒放,“不谢不谢,本公子为了这首诗,可是背了…不,作了七八天。不过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也不必这么客气。”
那侍女也不接话,道:“小姐已拜读过诸位公子的大作。请陆公子、田公子…………此十五位公子小试霜刃。”
那陆溪绿早已急不可耐,嫌袖子麻烦,将这文生袍袖子一撕,下摆掖到腰间,跳上高台,喝道:“谁敢跟我抢云英姑娘。”
刚刚入围的另十四人情知此人是个蛮牛般的性子,虽是年年换东席,传出个朽木难雕的名声,但家学渊源,又喜舞枪弄棒,在这武功一道上,颇有天赋。上台如若不敌,他又下手没个轻重,不免难看。顿时面面相觑。
陆溪绿嚷了半晌,方才有不甘心又胆大的上台相斗,却都没几招就被打的头破血流,连连求饶。
台下诸生看的心惊胆战,再也不敢上前。陆溪绿又得意洋洋,顾盼自雄,嚷嚷着众人皆是怂包废物,无人敢上。
“我来!”
一声清喝传来,嗓音有些稚嫩。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楼门口走进一个青衫的少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