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邵有才疑惑地瞅了祥子一眼,若有所思地说:“实在,仗义,是条汉子。”
祥子像是略微松了口气,把凳子朝近挪了挪,接着说:“我想给铁蛋和菊花做个媒,你看合适不?”
邵有才吐出一大口烟,迟疑了一会,不紧不慢地说:“虽说他家日子过得恓惶,倒是个实诚人家。
既然恩公开口咧,我也没啥说的。”
祥子兴奋的一笑,说:“都快成一家人咧,再别恩公恩公的叫咧,往后,你就是大舅哥。”
邵有才,也欣慰地笑了笑。
静默了一阵,祥子面显难为地说:“铁蛋家的光景你也见咧,怕是拿不出多少彩礼钱。”
邵有才诚恳而又沮丧地说:“都混到这个份上咧,还说啥彩礼不彩礼的。
只要有个安稳日子过,让菊花少遭些罪,我就心满意足咧。”
祥子长长嘘了口气,面显感激地说:“难得大哥,这么通情达理。
日后,铁蛋肯定不会亏待你的。”
正说着,菊花沏了茶水端了进来。
祥子接过茶,故意拉长了声调说:“菊花呀,邵大哥把你许配给铁蛋咧,你乐意么?”
菊花先是愣了一下,继而羞红着脸瞅了瞅她哥。
邵有才笑眯眯地抽着烟,微微地点了点头。
菊花忙把脸头扭到了一边,但脸上却挂着甜美的笑容。
祥子见状,欣慰地笑了笑,接着说:“菊花,你想啥时和你铁蛋哥办喜事哩?”
菊花羞得扭摆了一下身子,小声说:“听大哥的。”
邵有才听说,故意鼻子冷哼一声,佯装不悦地说:“这还莫过门哩,就大哥大哥的叫得这么亲。
等过咧门,怕是要把亲哥晾到一旁哩。”
菊花,娇嗔地白了邵有才一眼。
嘴里带点嗲声地叫了声“哥!”便拧身低头,红着脸快步出了门。
祥子和邵有才相视一笑。
接着,邵有才说:“我爹娘走得早,都是我把她给惯坏哩。
居家过日子,可不是吹哩,针线茶饭,样样都能拿得出手。还会精打细算地过日子。
这些年,都是她照看着,我倒不爱操闲心。”
祥子笑笑说:“铁蛋兄弟有福气,菊花一看就是个利索人。
将来过日子,一定差不了。”
静默了一会,祥子有些迟疑地说:“我还有事要办,不能在这里耽搁太久,大哥你看这日子能不能?......”
邵有才爽朗地说:“咱穷人家,也不讲究啥,你就看着办吧!”
说着,目光恳切地瞅了祥子一眼,又接着说:“唯一的条件,就是你得照看他两的婚礼。”
祥子欣然一笑,说:“没问题,后天是初二,我看就后天吧。”
邵有才,像是下了决心似的,一拍大腿,说:“就这么着!”
说话间,只见铁蛋探头探脑地从门口走过,祥子忙招呼他进来。
铁蛋疑惑地漫步进屋,一双胆怯的眼睛,飘忽地瞅着祥子。
祥子故意冷着脸说:“我向邵大哥提亲咧,人家不同意,还是你自己说吧!”
说着,故意把脸扭到一边。
铁蛋一时杵在地上,像是僵了半个身子。
憋了半天,头上都冒开了热气,硬是一句话也没挤出来。
祥子和邵有才,相视哈哈一笑。
接着,祥子忍住笑说:“人家给话咧。长兄为父,还不给大舅哥磕头行礼?”
铁蛋懵愣了一下,像是猛地被凉水激醒似的,欢天喜地倒头就给邵有才磕了三个响头。
邵有才,慢条斯理地笑着说:“要谢就谢你义兄吧!
要不是他张口,这事我还得掂量掂量哩。”
于是,铁蛋慌忙扭身又给祥子磕头。
祥子伸手拉起,说:“磕头就免咧,日后要好好待人家兄妹。”
铁蛋点头如捣蒜,连声说:“莫麻搭!(没问题)莫麻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