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领旨!”
贺齐神情肃然,对着黄帛,恭敬的鞠了一躬,孙权是吴国的至尊,他的亲兵手谕就等同圣旨。
“贺将军请自己阅读,属下就不打扰了!”
这个锦衣卫百户毕恭毕敬的把手谕放在贺齐手上,然后径直的离开了军营。
贺齐吐出了一口浊气,站起来,轻轻的摊开了这一份金黄色的帛书,看了看,瞳孔猛然收缩起来,神色有些不甘心。
“嘭!”
越看,他也不甘心,面容突然狰狞,一拳砸在了面前的书案之上,把书案砸了稀巴烂。
“将军!”
在大帐外守卫的几个大亲兵听到里面动静。一个个迅速的走进来,他们看着贺齐阴鸷而冷冽的神情,都吓了一跳。
“都出去。某家要休息半个时辰,任何人不见!”贺齐平复了一下心情,收起帛书,摆摆手,道。
“诺!”
几个亲兵听着贺齐这咬牙切齿而冷冽刺骨的声音,不由得抖了抖,连忙退出了营帐。
空荡荡的营帐之内。贺齐有些落寞的坐在的毯子上,叹了叹气。有看了看手中的帛书,自言自语的道:“此战眼见就要决战了,胜负未定,此时此刻退兵返回。某心有不甘!”
孙权的手谕让他立刻退兵。
可是退兵就是认输。
胶东虽然是一块硬骨头,但是他未必拿不下里,拿下胶东,这一战,赢的还是他,如今胶东打都没有开始打,他便已经输了。
即使他征战多年的心境,也有些愤怒。
……
傍晚,夕阳映照。
贺齐的声音再一次出现在的中军指挥营帐。此时此刻,营帐之内,众将领正在激烈的讨论各种进攻胶东城的方式。
“将军。某家认为,想要三天拿下胶东,只能剑走偏锋,夜袭!”
陈横第一个走出来,对着贺齐,朗朗的道:“我们距离胶东城的八十里左右。一夜行军,五个时辰可抵达。在天亮未亮时刻,发起全军进攻,一开战,直接强攻,不计伤亡,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打了他们措手不及,慌乱不已,再压上主力兵力,三日必然可破城!”
“陈师长此言不妥!”
一个参谋摇摇头:“属下认为,夜袭固然有成效,但是对于我军将士体力消耗太大,难以维持强攻气势,以逸待劳的魏军反而在体力上对我们形成压制,只有诈开城门才有可能在三日之内,拿下胶东城!”
“魏军如今戒备森严,城门又怎么会如此容易诈开,万一诈不开城门,反而打草惊蛇,还是夜袭为好!”
有人反驳的道。
“魏军没有意识到我们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胶东,我们还是有机会诈开城门,只要城门一开,我们就能那胶东!”
“说的容易,魏军有不傻,他们把我们的战线拉长,也应该明白,胶东会成为胜负的战场,岂会大意,不可小窥敌人!”
“……”
众将领和参谋,你一言,我一语,无论进攻方案如何,他们本身一个个士气倒是很旺盛,有一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气魄。
“停一停,本将军有话要说!”
贺齐听了听,目光扫过众人的面容,神情有些苦涩起来,他摆摆手,喝了一声。
“将军请说!”
众将士顿时停下了争论,目光皆然落在了贺齐身上。
“胶东我们不打了!”
贺齐平静的道:“从明日清晨开始,我们有秩序的退兵东莱,三天之内,退回海上,五天之内,返回郁洲山,不得有异议!”
“退兵?”
“不行!”
“为什么啊?”
众将神色愕然,几个激动的大将有些愤愤不平的问道。
“我也想要知道为什么,但是没有原因,这是军机处和大王联合颁下的命令!”贺齐冷冷的道:“我们是吴国的军人,只有接受军令!”
“将军,一旦退兵,这一战,我们烈焰军不就是背负战败的名誉了吗?”
“没错!”
贺齐平静的道:“败了,这一战,我们败了!”
“将军,某不甘心!”陈横咬牙切齿,大喝的道。
在海上一战,伤亡最大的是第十师,现在还没有找回场子,就要退兵,他不甘心。
“这里谁甘心退兵啊!”
贺齐目光犹如刀芒,一扫而过,冷冽的道:“但是我们是吴国的军人,军人必须要服从命令,大王和军机处说退兵,我们就必须要退兵,所有人听好了,立刻去准备退兵事宜,谁敢违抗军命,无需军法司宪兵的人来动手,我亲自砍了他!”
“是!”
众将一个个拳头攥的很紧,却只能听从军令,自从军方改革之后,军中规矩越发森严,军令如山,他们可不敢铤而走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