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的伊始,西岗镇还保持着最后一份的安宁,从军队退役下来的高非已经在这个小镇待了三个多月,竟也开始习惯了这里的宁静生活。
西岗镇是一个靠近湄公河流域的小镇,湄公河延伸的水网养育了这里的人,镇里人也多是靠务农打渔谋生。
但自从这个东南亚小国发生动乱以来,不少为了心中理想和自由而甘于献出躯体和鲜血的年轻人离开了小镇,前往那动荡中的首都,寻找梦想的光明。
镇上除了老人和小孩,留下的多是一些有所牵绊的人。
高非来到小镇已经有三个月了,还是没有收到卡米尔的回信,沮丧之下,趁着天还未完全黑下来,再次冒着夜雨来到泥埔大街的酒馆里,借酒消愁。
从首都出来之时,那里的夜晚已经实行宵禁,远离首都的西岗镇依旧保持宁静,时局动荡带来的不安还没有波及到这里。
这个处于低纬度的小国夏季特别漫长,西南季风带来的充沛雨水,三日一场的暴雨让泥埔大街陷入泥泞,一脚踩下,马靴就会沾上不少泥巴。
提着马灯,披着雨衣的高非刚踏进酒馆,喝的半醉的男人们看到来人,就喊到:“高,是不是家里没有婆娘,才出来买醉啊?”
“班罗大叔,我身上的钱只够养活自己。”
高非向酒保要了一杯清酒,坐在门边的高脚凳子上,就着花生米喝了起来,三个月的生活,高非已经习惯了镇里男人们的调侃。
喝的微酣的男人总爱展开比较沉重的话题,从首都向西周蔓延开来的动荡更是男人们乐意讨论的话题。
“高,你是从首都过来的,能说一下那边的情况吗?”
“我出来时,那里的局面已经失控了,到处都是打砸抢烧,你知道的,我了解的也不多。”
高非不想提起这个话题,借着喝酒的功夫,算是跳过了男人们的好奇。
动乱和贫穷是这个年代的主题,西岗镇也逃不掉贫穷的命运,镇里的男人除了赌博喝酒,不去逼迫妻子女儿出去从事一些非人的事情,已经算是良善之辈。
至于家里孩子多得负担不起,转手送人的事情时有发生,在这个动乱不时发生的国度,越发难得的粮食足以压垮男人的脊梁。
夜已深,酒保的的打烊声催促着大醉的男人不得不离开,回家去面对妻儿老小的期盼眼光,还有低微的埋怨,至于是微笑面对或者借着酒劲大骂一顿,全凭男人的酒量。
冒着夜雨,高非拖着沾满泥巴双脚回到了租住的木屋,发现门口的信箱塞了一个不小的包裹,庆幸邮递员尽责,用牛皮纸包裹得很严实,不担心会被雨水弄坏。
木屋里,借着马灯的光亮,高非看到是卡米尔的来信,酒劲顿时减了几分。
“亲爱的高,我已经回到了我的国家,感谢你当初对我所做的一切,为了表示我的心意,你提出的要求我正在努力去完成……”
卡米尔在信中告诉高非,自己从收到信件之后,就开始利用各种关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高非知道自己想要逃离这个令人失望的国度有了进展,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
能够得到卡米尔的帮助,还得从高非退役说起。
半年前,高非因为个人原因从陆军退役下来,先是回老家祭拜了父亲,然后转道到了首都,但那时候的局势已经动荡不定,被蒙蔽的民众变得癫狂起来,排外,打砸抢烧时有发生。
卡米尔作为法X社的驻派女记者,也成这场动乱...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