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尔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叫自己,但是她眼皮子太重,根本睁不开。
耳边的男声带着一抹磁性,又有些耳熟,温柔的像是在梦境中一样的不真实。但她还是下意识的配合着张开嘴。
喂完药,陆淮也慢慢吐出一口气,仿佛结束了一场艰难的任务。
好在,这次的姜思尔比他想象中要听话一些,吃药的过程相比于前几晚要容易。
一整晚,陆淮也都守在她床边,除了定时给她量体温喂水之外,几乎没怎么动过地方。
男人坐在椅子上,背脊僵直,宛若一座冬夜中的百年雕像,任由风吹,岿然不动。
第二天上午,姜思尔醒来的时候腰酸背痛,筋疲力竭,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她醒来的时候陆淮也已经不在她房间里了,不过她还记得昨晚对方是如何悉心照料自己的。确切的说,是这几晚的事,都历历在目。
比起昨天,她今天的状态有所好转,生锈的大脑从原本的卡顿,到已经可以恢复简单的运转。譬如,思考一下陆淮也的目的。
陆淮也不是没说过喜欢她,可是她没太当真,或者可以说是不太敢当真。但是,这几天他对她的好,又不是装出来的。
一天两天可以,但这都快四五天过去了,他每天都雷打不动守在她身边。不厌其烦的照料她的饮食起居。
饿了就伸手,饭立刻递到手边。渴了就张嘴,插着吸管的水杯马上递到嘴边。
姜思尔忍不住再一次感叹,她花钱找护工估计都找不到这么体贴入微的。
知道姜思尔病了一周,裴渡忙完工作赶了最后一班飞机回来。
因为不是这个小区的住户,裴渡被拦在门口,最后还是给陆淮也打的电话才被放行。
裴渡进门的时候,姜思尔正窝在沙发上抱着吸管杯闭着眼睛喝水。
她脸上的病态依旧在,不过看这姿态倒也不像个病人,貌似比他想象中还要惬意。
裴渡松了口气,他就知道陆淮也照顾她准没错。
“姐姐,你好些了吗?”
裴渡过去跪坐在地毯上,手肘撑在沙发上近距离观察她。
姜思尔长睫轻颤,看清他的脸后,眼底露出惊喜,忙爬起来坐好:“你怎么回来了?”
裴渡毕竟是海外男团的成员,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从年后开工后,两人几乎没怎么见过面。
说不想他是假的,姜思尔打量着他:“怎么又瘦了?”
“他们给你行程要是排的太满了,你一定要和我说,我去和他们谈。”自己的鹅子自己关心。
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活动这么多,身体都熬坏了。
裴渡三言两语带过这个话题,问她身体怎么样。
“没事,我都快好了。”姜思尔笑眯眯的看着他,“别说,我在这的几天比我去海城度假还舒服。”
裴渡:“看出来了。”
一点拘谨都看不出来,像是在自己家一样自在。
想到某种可能,裴渡凑上去,压低声音悄咪咪问道:“姐姐,你和陆淮也是不是……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