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有什么区别?
陈天寒更是心中一急,就要吩咐剑灵立刻散去妖焰,免得伤到对方的性命。然而还不等他开口,却听到赤羽灵雀惊恐的嘶鸣声。
他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道蓝光便直接从火海之中激射而出,随后更是一拳轰在了赤羽灵雀庞大灵体之上。
“轰……”巨大的爆鸣声响彻云霄,赤羽灵雀由剑气与妖焰凝聚而成的灵体竟直接被轰的四分五裂,化作一道道火光散落开来。
“唳……”又是一声尖鸣,无尽火光迅速在陈天寒面前汇聚,最终直接化作朱雀神剑的本体模样。此时的神剑明显被吓到了,剑身更是微微颤抖,阵阵低吟之声发出,似是在控诉着自己的委屈。明明自己处处留手,却遭到对方如此对待,她不服气。
“朱雀剑仙,难不成就只是因为这柄神剑?欺世盗名尔!”墨居仁负手而立,并没有乘胜追击,反而微笑着嘲讽一句。
“我……”听到此话,陈天寒差点被气到吐血,这不是明摆着嘲笑他是个水货吗?况且你法力那么浑厚,比之元婴中期修士也丝毫不差,肉身也如此变态,寻常的手段效果太差,也浪费时间,用出朱雀神剑自然理所当然,怎么就欺世盗名了?
不过对方目前展露出来的手段也确实让其心中震撼,赤羽灵雀的本命妖焰都无法伤其分毫,着实出乎他的意料。
而且从战斗开始到现在,对方始终都如闲庭散步般轻松自如,用出的手段寥寥无几,连法宝也从未显露一件,可见根本就没有认真。
此时的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很妖孽,元婴初期的修为却要比他以往战斗过的那些元婴中期对手都要强出太多。这也瞬间让他对眼前之人生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
面对这样的对手,他可不愿意让其小瞧了。
想到这里,他忽然低声传音了一句什么。
朱雀神剑再次一阵低吟,似是有些疑惑不解,方才也只是一时失手而已,可不意味着真的就怕了对方,真正的强大手段她都没有使出,怎么就让她放弃了?
“听话,接下来我自己应对。”陈天寒再次安抚了对方一句,后者没有再反抗,如游龙般化作一道红光直接归入鞘中。
这番举动倒是令的墨居仁有些意外,没想到对方的脸皮这么薄,简单的嘲讽了几句便受不住了,立刻将朱雀神剑收起。
也幸亏只是比试,若遇到敌人,生死只在一念之间,还这么玩怕是一百条命都不够死的。
陈天寒自然没那么愚蠢,又不是生死仇敌,必须要不择手段杀敌取胜。仅仅只是友好的比试切磋,脸面就很重要了。
“方才一时兴起,墨道友又实力强大,这才下意识动用了‘朱雀神剑’。接下来陈某会全力施展诸般剑修之法,还望道友指教……”陈天寒拱了拱手,正打算继续出手,然而却在此时,一道浑厚的声音忽然响起,瞬间将其吓得浑身一激灵。
“这么厉害,要不要我这把老骨头也亲自下场讨教一二?”话音未落,一道青光激射而至,转眼悬停至近前。待得光华散去,显露而出的是一位身着朴素青袍,手执一柄雪白拂尘的道装老者。
“老……老祖宗,您怎么也来了?”见到老者的霎那,陈天寒顿时想到了什么,脸色瞬间变化,随后有些讨好的问道。别看他已经是元婴期修士,但在辈分上却是和老者差的远呢,对于这位老祖本能的惧怕。
“你如此胡闹,我若是再不来,岂非要酿成大祸?”道袍老者冷哼一声,目光犀利如刀般盯向对方,继续道,
“玉霆不懂事,你作为长辈难道也不清楚?他已经不对在先冒犯了墨道友,你却又与其比斗,岂非错上加错?不知道的还以为我陈家蛮横无理,仗势欺人。”
“老祖明鉴,我没有那样的意思……”陈天寒连忙解释,却再次被对方打断,语气更加严厉道,
“你闭嘴,别以为老夫不知道你那点心思。平时任性妄为我可以不管,但墨道友是我陈家的朋友,也是星宫的贵客,岂容你胡来?”
“?”陈天寒也有些傻眼,谁还不是个天才?姓墨的是优秀不假,但也没必要重视到如此程度吧?
不知怎的,他总感觉自家老祖态度有些不对劲,尤其看向墨居仁时竟一脸的和蔼。自己可是家族第一天才,似乎也从来没有享受过此种待遇。
“伱的事情回去再说,现在立刻向墨道友赔罪。”老者可不管他的心思,而是直接不容置疑的吩咐道,态度极其强硬。
“我……”陈天寒不禁有些憋屈,只是友好的切磋而已,赔罪算怎么回事?方才已经输了一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已经够丢脸了,若是再当众道歉,他日后还怎么见人?
“我与陈老弟也只是友好切磋,倒也没什么冒犯的,道歉就算了。”墨居仁目光一闪,连忙开口打了个圆场。
“就是就是,我和墨兄不打不相识,本就没什么私怨的。”听到墨居仁为自己开脱,陈天寒心中顿时一喜,对前者的好感越发强烈了。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墨道友不计较只代表他心胸宽广,但却并不意味着你犯下的错误可以忽略不计。”老者态度依旧强硬,更是目光一冷瞪向对方道,
“还要老夫再强调一遍吗?”
“我……我知道了。”陈天寒能够感受到,自家老祖是认真的,不管是何缘故,他也必须执行,更何况他方才的行为也确实有些不妥。
想到这里他也不再犹豫,反而满心真诚的向着墨居仁恭敬一礼道:“陈某行事鲁莽,方才之举确有不当,冒犯之处还望墨兄海涵。”
“无妨。”墨居仁并没有阻止对方,反而心安理得的接受了对方的歉意。
正如对方所言,此次比试来的有些唐突,他甚至还打算好好教训对方一番的,不过现在其如此诚恳的道歉,再加上陈正云插手,教训自然无从谈起。
此时早已至深夜,虽然修士的时间观念没那么敏感,却终归还是有些晚了。
墨居仁正打算提出告辞,却忽然感应到了什么,立刻转头向着某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