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看完了,瞧着贤妃没事,打算退场了?”
柳姨讪讪而笑:“瞧您说的,我家女孩儿本来也没事儿啊,我进宫是来瞧您的,现在也瞧过了,自然是要回去了。走了,别送……对了……微微啊,你送送我吧,这边的路我也不熟。”
柳姨说着向我招手,便要向外走。
“太后娘娘,那臣妾……”我想笑,柳姨太逗了,说起瞎话来也不眨眼,还不熟?这太极宫的每一块儿砖大概都是认得您的,您招呼一声,没准都有回音儿。
“你不能走!”忽然跑过来拉住我,肖荣瑜满眼都是坚决,“你不能走!贤妃!我不信你与南晨寺清清白白,若是清清白白,你怕什么当面对质!”
“怎么变成我和南晨寺的当面对质了?不是你要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吗?”我瞧着眼前多少有些开始疯癫的肖荣瑜,一时说不清是恼火还是同情,心中暗暗嘟囔道。
“冤孽!真是冤孽!”不知道什么时候,太后的脸色已变得有些漠然……“罢了。既然是这样,不如说清楚也好。”回身走到上座,太后端起刚才没喝完的茶,递给一旁的常姑姑,“换热的来。”
“是。”常姑姑忙应着。
“贤妃回来坐下。”太后向我道。
不得已,我只能走回来,依言坐下。
“去,着人请驸马南晨寺进宫来。”太后道。
“那我也不走了,今天太晚了,一会儿我就歇在我女孩儿宫里。”柳姨摇摇摆摆地走回来,坐在我旁边,拿了我的手看我腕上的镯子,“别担心哈,一会儿姨娘陪你回鹿柴。”
“多谢姨娘。”我笑道,心中踏实非常。
柳姨向我挤了挤眼睛。
夜深似渊,月明如渊中巨兽之瞳……
南晨寺没有找到的消息传回来的时候,我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紧张,连带着就要起身。
柳姨正在看我指甲上镶嵌的珍珠,一把握住,闲闲低声道:“坐稳当了丫头,记住,从现在开始,再发生什么事情也与你无关了。你和南晨寺的事情刚才已经解释清楚了,清楚了就是清楚了,谁也别想倒后账……”
我忙坐好,稳住了心态,稳住了身形,微微点了一下头。
“什么叫没有找到?”太后皱着眉。
“回太后,驸马府,南老将军府,兵营,属下全找过了,都没有见到驸马爷。门上的人说,一早驸马爷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什么?!你说什么?”荣瑜一惊而起,就向门外去。
“不必去了。”门外,有人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