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看的花儿一起戴,可不兴为了一点子小事,就这样闹起来。”柳姨笑道。
“正是正是,公主和贤妃娘娘都年轻呢,一时说不到一处也是有的,又都是千娇万宠着长大的,处得久了知道彼此性情,就好了。”常姑姑也忙笑道,走过来拉住公主,想请她坐下。
荣瑜甩开了常姑姑:“你们不必替她说话遮掩,这件事再遮掩不过去的!本宫才不要同这样淫奔不耻的贱人什么长久相处,今日就要替我皇兄清理清理这后宫!”
我要生气了!我已经生气了!从回到丽玲轩,我一直在被骂贱人!
谁是贱人?你才是贱人!为了自己强拆有情之人,害人性命,杀人腹中之子,既得嫁给寺哥哥,又不守妇道,私通外男,还是外国男!
我若是说出这些来,句句字字哪个不符合你贱人的称谓?!你还敢骂我?!
“桂阳!”我还没急,太后先急了,一拍桌子厉声道,“听你一个堂堂长公主说的是些什么?这大周的后宫几时要靠你整顿?”
“母后。”荣瑜跪了下来,“母后……母后要替儿臣做主啊,当初是母后为儿臣选了南家为夫婿。四年了,儿臣与驸马恩爱全无,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有了孩子,驸马稍稍回心转意,不想一回到长安,遇到了昔日的情人,驸马又不顾儿臣了,连儿臣失了孩子,也不闻不问,全不放在心上,却一而再再而三私会这贱人!”
我自心底呼了口气……这算行了!我再遮掩也没用了,该来的还是要来了。
“什么贱人?驸马私会了谁?”太后拧着眉,眼中都是不可置信。
“这贱人就是当今圣上,我皇兄千宠万宠的,贤妃娘娘!”荣瑜竖起眼睛,指着我大声道。
“你胡说!”太后立时喝道,“肖荣瑜!你敢说这样的话,信不信哀家将你送进掖庭去!”
“母后!母后!女儿是大周堂堂的公主,若无实据怎敢胡说?若不是贤妃,只是寻常女子,女儿何苦大动干戈?轻易打发了,或者干脆顺了驸马的心,随便纳进府中便是,何苦在这里冒险说出内情?!只因女儿顾及的不止是我们夫妻情分,还有咱们大周的脸面啊!”
我都想鼓掌了,这精彩,这面面俱到……肖荣瑜啊肖荣瑜,不唱戏去,你真是可惜了。
一旁,瞧见局势愈演愈烈,柳姨站了起来,慢慢伏身:“太后娘娘,天色不早了,臣妾府中还有事情,先行告退了。”
太后瞥了柳姨一眼,肃声道:“坐着吧,你来不就是给贤妃撑腰的吗?如今听了一抹子有的没的话出去,将来这事分明了还罢,一时说不明白,宫外倒先有了闲话,说哀家处事不公了!”
柳姨稳稳当当坐了下来,口中低声叨咕着:“我当什么事儿呢?这么不值一提的低劣说辞,我就多余来。”
太后皱着眉,好像也是用了极大的耐心:“你刚说,你有实据,哀家便听你一说。”
好像是受到了鼓舞,肖荣瑜自地上站了起来:“来人啊,叫小潇和离儿上来。”
不一时,那晚碰见我和南晨寺说话的两个侍女走了上来,磕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