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才会不湿鞋,这是圣明。这话是我猜的,我要是猜中了,不算他“湿鞋”。
江还晏站在那里,眼中光芒闪烁不定,我知道他在想……他不止在想我是不是可信,还在想如果肖荣璋势在必得,他能不能抗衡?沙利兹又是不是安全?
我需要给他一些信心。
“这个是武婕妤让我带来的。”我适时拿出了一条珠串,“武言说,国师见到这个就会信我,就像相信她一样。”
将朱砂手串拿在手中举到江还晏面前,这东西不值钱却很特别,上面裂痕密布却能一丝不散,我一路上都怕它自己裂开,千小心万小心的,怕万一掉了一块儿下来,江还晏不认。好在它这个样子似乎已经好多年了,并瞧不上在年轻的我手里变个形象。
“这是血朱砂。”江还晏瞧过,点头道,“是中山国世代公主所有,这个东西能跟着你来,在下便没有什么不信的了。”
“啊?”我没听懂,中山国的语言这么生动吗?“跟着我来?什么意思?”
“血砂识主,除非武言公主解除附着在上面的封禁咒语,不然娘娘拿着它怕是一个时辰不出,便有血光之灾。”
我勒个去的!我要骂人了,早不说呢?早说谁带这个劳什子,好不好能不能帮上你们的,把我自己再搭进去?!什么中山国,回去告诉肖荣璋,灭了你们就好了!
我气得不行,一旁的魏贵嫔忙拉了拉一脸铁青,无限后怕的我:“妹妹……你别怕,早已过了一个时辰了。”
“那这东西回去时姐姐拿着吧。”我说道。
魏贵嫔忙摆手。
也是个没义气的!我心里嘟囔。
江还晏咳嗽了一声:“国公千金不必害怕,只要公主解除了它身上的封禁,这东西不仅不会伤害您,还会添了运势。”
“运势?”这个我爱听。
江还晏一笑:“您如今是贤妃娘娘,与陛下恩爱有加,这个东西若是带在身上,这恩爱便会长长久久,如这朱砂一般,永不褪色。”
我信你个鬼,这东西要是真管用,武婕妤现在何苦还是一个人啊一个人……我兀自“嘲笑”,不觉心中一动,想起武言平日里始终一副清冷面孔,从不在皇上面前多一份笑容,原来……她并不是不能,而是不想吗?
看着我又开始在脑子里放小片儿,魏贵嫔忙推了推我。
“对吗!所以江国师现在信我了吧?”我回过神来,自信满满道。
“是,在下已不疑娘娘。”江还晏说着竟拱手拜了拜,“多谢娘娘对我公主的庇护之意,但是……”江还晏直起身子,眼中坦然而温和,“在下确实不知沙利兹去向,实是有心也无力啊。”
我车上有狼牙棒、流星锤、七尺剑、独角铜人槊,都给我搬来,我要打架了!
我笑也笑了,智慧也用上了,邪门儿的物件也披挂上阵了,这家伙软的不吃啊,硬的……硬的行吗?我想了想那天晚上他那些能徒手掰开盘子的伙计们,又想了想我喜欢吃松子的二哥。
“江还晏!你给我出来!”我还在思考下一步怎么办,楼下有人大声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