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江南?”吴小妹愣住了,“家中老父可也愿往江南?还有我三桂哥哥呢?”
“令尊放心不下京城家业,不愿前往,这个放心,我自有办法劝说他离开;至于你三桂哥哥,还需驻守山海关防范建奴,无法前往。”赵鹏回道。
吴小妹担心的问道:“可是京师落入贼手,北有建奴,南有贼寇,山海关以成孤城,三桂哥哥可怎么办?南北皆为敌军所占,他一座孤城能否守住?”
“你三桂哥哥有三条路可以走,其一是投闯贼,替大顺驻守山海关抵御建奴;其二是继续效忠我大明,为大明抵御建奴;其三是投靠建奴。投贼虽然名声不佳,可是终归我华夏之人;继续效忠大明,义薄云天,忠心可昭日月,虽是孤城,可是山海关乃天下第一雄关,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大明又有船队可以运送粮草抵山海关,若是坚守,无人可攻克!投降建奴虽可苟活,却遗臭万年,末了还免不了被建奴兔死狗烹!三条路,就看你哥哥怎么走了。”赵鹏回道。
京城原锦衣卫北镇抚司衙门诏狱内,一名披头散发,浑身血迹斑斑的中年男子被绑在柱子上,他的十根指头正一滴一滴的滴着献血。这个家伙就是当初阻扰崇祯南狩的陈演,正是因为此人,才导致崇祯君王死社稷,否则这时候崇祯早就到南京了。
所以说,陈演才是真正害死崇祯的罪魁祸首。原本闯军攻城之前陈演就可以自己脚底抹油跑了,可是他的家产实在太多了,总价值超过五百万两白银!家大业大,搬家困难,只能分车慢慢装了,结果还没装车完毕,就被李自成的大军堵在城内,这下想跑都跑不掉了。
陈演对面站着面目狰狞的刘宗敏,他手中把玩着夹棍,似笑非笑的看着陈演:“陈阁老,汝今日至此,也乃咎由自取!汝为一己之力阻扰先皇南下,致使先皇驾崩,汝该当何罪!”
“无罪!”陈演大声狡辩,“若非吾阻扰昏君南下,如今大王又如何登基为帝?吾劝进有功,将军不可如此待我!”
刘宗敏哈哈大笑:“陛下最恨汝等不忠不义卖主求荣之辈!”
陈演狡辩道:“非也,吾非留城内伴先皇矣?”
“留在城内陪伴先皇矣?哈哈哈!简直脸都不要了!”刘宗敏哈哈大笑,“为一己私利阻扰大明皇爷南下,却在朝堂之上说得义正辞严!害死先皇,转眼又投靠我军,还上劝进表!吾未尝见如此厚颜无耻之辈!陈阁老,汝怕是家财太多搬不走,才被我军堵在城内的吧?”
当初崇祯见势不妙,曾想着南狩,却被陈演在朝堂之上义正辞严掷地有声给阻挠了,陈演说天子守国门乃成祖留下的祖制,天子岂可丢下京师跑路?若有天子守国门,众将士必将死力拒敌,众臣子也会以死报效陛下。就这样,崇祯被陈演拦住了。
陈演嘴上说得慷慨激昂,表现出一副铮铮铁骨的模样,结果李自成一进入京城,陈演就转头向李自成投降,还厚颜无耻的上了劝进表。
李自成看了紫禁城内留下的奏折和诏书之后,知道了陈演是阻扰崇祯南下的罪魁祸首,又见号称要以死报效崇祯的陈演居然给自己上了劝进表,被恶心到的李自成就令刘宗敏调教此人。
其实李自成也心知肚明,陈演之所以拦住崇祯不让崇祯南下,完全是为了自己。陈演的家业财产都在北地,若是只带走银子,那么田地、店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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