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花翎和敖肃两人基本就留在了小木屋中,敖恣和火琏两个人带领凤族之人密密麻麻的在几大主岛上布设着陷阱和各种探查机关,两个人连续几天都没有回到度假村,二太子殿下把前几天缺席欠下的活都补全了。
虽然敖恣平日里一副高高在上的太子模样,但是办起正事来确是丝毫都不含糊,几天下来,花翎在通讯器中鲜少听到敖恣平日里那副戏谑的语气,大多数时候都是严肃认真的指挥着现场的布陷情况。一时间,花翎对于敖恣的印象稍有改观。
敖肃虽然没有亲自到现场,但是他在小木屋的墙上投影出了十几个实时传送的影像,密切的观察着现场的情况,运筹帷幄。至于花翎,那天被敖肃按摩了两个小时之后,花翎的身体就已经基本恢复了正常,他原本很是心急的想要跟着凤族的人一起去找人,但是敖肃则是不咸不淡的说了句:
“有敖恣和火琏在就可以了,你不用去。”
花翎虽然有些不满,但是想到目前这种局面,自己去了确实也没有什么大用,随便一个凤族的小士兵都比自己更熟悉这些岛屿,况且想到那日见到那猴妖时候的场景,花翎的心情仍旧很是复杂,他总是觉得那个满脸毛的男人带给自己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他也说不清楚究竟为什么会如此,只是潜意识里的那份焦躁和疑虑怎样都隐藏不住,花翎明白,如果再次遇见那个猴妖,兴许自己的情绪会更加的不受控制,所以他犹豫了一下,听从敖肃的决定,留在了小木屋中。
所以在一派忙碌的场景之中,灵王殿下反倒成了最闲的一位,他给屏翳打了电话,详细汇报了这些日子以来的进展情况,又去探望了受伤的众人,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完了之后,花翎泡在温泉池子里望着天,开始思索起人生。
那天被敖肃虐了一整晚之后,清晨虽然他睡得很沉,但是依然隐约间听见了敖肃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
“记住了,谁才是你心中最重要的人。”
后知后觉的灵王殿下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一宿的罪究竟是为了什么才遭的。
敖肃他……吃醋了。
和敖肃在一起的这段时间,虽然花翎也时不时的调笑逗弄过敖肃,但是这一次花翎确是感觉到敖肃是真的不高兴了。究其原因,应该就是自己对他说的那句刑天曾经是自己心中最重要的人。
花翎趴在池子的边沿上,冰凉的石台和身下的温泉热水行程了强烈的对比,花翎感受着那石台上的凉意缓缓浸入自己的脸颊,闭着眼睛想着敖肃和刑天。
他自己很确定的知道,敖肃带给自己的感觉和当年的刑天是完全不同的,和刑天在一起的那些日子,自己并不知道何为爱情,只是单纯的去信任去依赖着他,两人之间的那种感情仿佛是浸入血脉之中的,浓厚而绵长,沉淀入髓。
而和敖肃之间却完全不是这样,对于敖肃,同样的依赖和信任之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撒娇?的意味。脑中蹦出这个词儿,花翎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心中产生了一丝恶寒。
虽然有些为自己的想法感到羞耻,但是他自己知道这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和敖肃在一起的感觉很舒心,每次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冷淡模样和一丝不苟的对称情结,花翎就忍不住去逗弄他,坏心眼的想要看他炸毛的样子,尽管每次耍到最后炸毛的往往是自己。
——这不是撒娇又是什么。
如果非要将刑天和敖肃两人带给自己的感觉做个比较区分的话,那么便是对刑天多了一分自然,而对敖肃则是多了一分心动。按照现在的流行鸡汤来划分归类,花翎觉得,刑天的那种应该算是亲情,朴实无华,无可割舍,而敖肃的这种才会归结于爱情,甜蜜入心,璀璨荡漾。
几千年来花翎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自己的感情归属,此番剖析得出这个结论之后,他似乎在这一刻茅塞顿开。是的,当年战场内外,他和刑天不知道赤-身-裸-体坦诚相见了多少次,但是除了感受到对方怀抱的温暖之外,再无他感。而敖肃,花翎光是想到那一夜瞥见的敖肃赤身的模样,就已经不由得血脉喷张,气血翻涌了,更不用提敖肃碰触自己之后,小小花那兴奋盎然的模样。
刑天会让自己的血气沉淀下来,而敖肃则是让它升华。
花翎可以确定,自己在敖肃面前展现出的脸红心跳、腰酸腿软、斗志昂扬的感觉,在刑天的身上从来没有出现过。面对刑天,花翎享受的是和他饮酒切磋,畅谈大笑的随性自然。而面对敖肃,花翎脑子里的各种喜悦最终都会融汇成一个目的——扑倒,或者被扑倒……
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吗?因为爱上他,所以爱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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