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一脚踹开了组织的大门,顿时有股淡淡的清香灌进了鼻中。凑着屋外逆来的亮光看过去,那人像是个俊丽的姑娘。
那姑娘给他们带来的压迫感是一种不言而喻的感觉,若是非要用一句话去形容它,那就是,他们没有反抗的能力,丝毫没有。
整个过程中,没有一个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只是听到了一句话,字正腔圆,洋洋盈耳,却又能让听的人胆战心惊。
“嘿,敢动她,真当我是个摆设不成?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狗杂碎,当真是,不想活了?”
陈有仙摊放在床上的手稍稍动了动,微微睁开了眼睛。她纤细的手指轻扶着额头,不慌不忙的爬了起来。
她好像睡得有些迷糊了,呆呆的坐着环顾四周陌生的环境,她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她已经不在皇宫里了。
陈有仙走下床,为自己倒了杯凉茶,一饮而尽。她又瞥了眼这空荡荡的屋子,像是想起了什么。
等等,暮晚呢?
对,暮晚是跟她一起出的宫来着,可现在她人去哪了?陈有仙狠狠敲了下自己的脑袋,心里开始怪罪自己没把暮晚保护好。
暮晚这个人她是了解的,绝对不会在不告知陈有仙的情况下一个人跑去外面,更不会丢下陈有仙一个人回到皇宫,那她还能去哪?
陈有仙的心里瞬间聒噪了起来。她的直觉告诉她,暮晚的下落与那个神秘组织脱不了干系。所以,不管暮晚在不在那里,她都要去看看,必须去。
顺着那条悠悠小道往前走去,不多久就能看到那个组织的地盘,当然,组织为了身份不会暴露也做了些许的隐蔽。陈有仙越向前走道路越窄,荒草越杂,只是走着走着,她的鼻腔竟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而且随着陈有仙迈出的步子,这个恐怖的味道也愈发浓烈了。
不会错的,是那个味道,那种战场上压抑的令人作呕的味道也是这个。
她加快脚步朝前奔去,果然,闯进她眼睛里的是万籁俱寂,以及尸横遍野。
究竟是怎么回事?陈有仙狂奔着在一片血泊中寻找着暮晚的身影,地上没有,她就推开一扇扇房间的木门,一间间的挨着找。女修们还都被完好无损的关在屋子里,她相信,暮晚也不会有事的。
最终,陈有仙还是找到了她。
在一间阴暗空寂的房间里,暮晚就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浑身是血,一双无助的眼睛不禁令人十分心疼。可让陈有仙感到意外的是,站在暮晚面前的金丹修士所散发出来的是惊讶与恐惧,他就站在那里呆呆盯着地上躺着的人,一动不敢动。
见状,陈有仙立即跑过去查看暮晚的伤势,经过一番仔细检查,她确定暮晚只是受了些无关紧要的皮外伤,才微笑着松了口气。
猛然间,一阵炸裂的声响贯穿了整间屋子,不等人反应,就有血像场没有预感的暴风雨倾泼在了陈有仙的身上。霎时间,她的眼睛里只剩下了铺天盖地的血红色。
她紧紧拥着怀里瑟瑟发抖的暮晚,看向地上散碎一地的尸块,硬生生的压制住了想要冲出嗓子的污秽物。
她不敢相信,金丹修士自己碾碎了腹中的金丹,自爆身亡了。
身体、四肢,乃至肠子、内脏,在地板上散落着的,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还有血源源不断的从修士破碎的身体上涌出来,地上、墙上、门上、桌上、椅上、柜上,只要是裸露着的,全被染上了没有感情的朱红色。
修士的头就滚落在了陈有仙的正前方,他的嘴里渗着血,一颗眼珠子也不见了踪迹,空留下了一个血淋淋的大眼眶,陈有仙甚至还能清楚的看见肉里灌满鲜血的血管;而他的另一只眼球上面爬满了血丝,瞳孔不知放大了多少倍,就这么死死的盯着她们俩。
从修士的那只眼睛里,陈有仙看到的是诧异,是怨恨,是心有不甘。
啊——
这个地方,她一刻钟都待不下去。
陈有仙拽起暮晚,搀扶着走出房间。直到她再次看见了天上肆意释放着热量的的太阳,才肯把手上、脚上使出的力量收了收。
这里,究竟是怎么个诡异的地方,诡异的让人难以启齿。
平复心情后,陈有仙帮暮晚在伤口上做了一个简易的包扎,又和暮晚一起把所有的女修解救了出来。只不过,她迫不及待的想快点离开这里,越远越好。
接下来要去哪里呢?皇宫在东面,那就,继续往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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