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胜仗,只是这场胜仗与卓信祎没有太大的关系。
战士们都已回城,卓信祎也正欲离去。她叫住了他,他却并没有理会她的意思。
她却问:“你这样做,值得吗?”
“依你的本事,明明可以与天帝平起平坐,根本无人近的了你的身;或是逍遥自在的做你的仙王,统治整个复魔宫。可你却非要封锁仙力,自贬为凡人,在人间受苦,为人类卖命,过得如此狼狈。”
“她真的会记起你,感激你吗?”
“你还要骗自己多久?”
卓信祎背对着她的身影顿了顿,他终于又叫了她的名字,他说:“雪,你不懂。”
怎会不懂?卓信祎有爱到痴狂的人,她就没有了吗?否则这千万年来,她看他拥着别的女人痛哭流涕,为了别的女人走火入魔,并甘愿受白汇源五百年的蚀魂之苦,消耗半生的修为复活别的女人时,又怎会不离不弃?
他也不懂,可他就这样离开了,奔向了断肠崖。
好像睡了很久,浑身上下都是酸痛。一阵檀香飘过来,陈有仙顿时清醒了不少。
她踩上鞋子仔细观察屋内的陈设,只是一个干净简洁的小木屋。推开木门,屋外倒像是个隐世,美丽而空旷。
窗外的一个木制水车一直不停的吱呀呀的转,清澈凉爽的流水将边上各式各样的菊花浇灌的亭亭玉立。菊花在路边齐齐开放,像是迎接世界的使者。
再往前走,是条竹子围成的小径。竹子向中间倾斜,站在下面,凉爽,还有种心情的舒畅。
前面有座假山,风吹过来会呜呜的响。山下有个小潭,潭里荷叶盘盘,只是用肉眼看根本看不出水里有没有淘气的鱼儿。
天色渐晚,有音律随着夜幕一齐降下。顺着声源走去,老远就看见了一抹扎眼的白色。待看清楚,陈有仙才发现那男子便是师父,不,准确来说,是她那日在桥边撞到的白衣少年郎。
暮色这团黑纱将他包裹住,周身幽蓝的火苗上下流窜,他那双拨着琴弦的手,不用看就知道是白皙修长。
他就这样安静优雅的坐着,黑夜唤出了一轮圆月,亮光倾下,不知是他衬得月光笼罩人心,还是月光衬得他光芒万丈。
陈有仙嘴角轻扬,从神识中取出花里凤,和起了这曲子。
不知这旋律究竟在空气中漂浮了多久,他只是抚完了琴,便朝着陈有仙缓缓走来了。
夜色稍暗,但就着这月光,她还是能看清他的脸。他的脸,像极了她的师父卓信祎,毫不夸张,没有九分,也有七分。
她看呆了,那种初见时就有的熟悉感又袭来了。
她问:“是你救了我?”
她还问:“你是不是认得我?”
他面无表情,他说:“不是认得,是总以为认得。”
原来,他也有相同的感觉。
依男子之言,两个在茫茫人海中偶遇的路人第一次相见就觉得是旧相识,一定有古怪。所以自那次相遇后,他便一直暗中跟随陈有仙,想揭开两人背后的秘密。可谁成想碰巧撞见了跌落山崖的陈有仙,才得以救她一命。
问起身份,他如实道来。他是天下第一修仙大派观廉山中第一尊者清约神尊的关门弟子,名曰陈错。
天刚蒙蒙亮,陈有仙就打算告别陈错,回去给大家报个平安。见陈错还在梦中,便不忍打扰,一个人御剑离开了。
只是前日断肠崖的混浊之气影响到了她的神识,灵气也还未完全调息好身体,玄女剑刚刚起飞,她就像只中了箭的野鸭,一头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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