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坏事,不过话说回来,它已经三月未出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忌惮这串珠子......”
说话间雨已经越下越大了,穆小午脱下衣服遮在头上,不由想起那辆被穆瘸子弄坏了的马车,心中又燃起一团火,锁起眉头道,“先顾着眼前,找个地方避雨吧,难道还要在这湿草丛中睡一夜吗?”
被她这么一问,穆瘸子顿时心虚起来,他因为喝酒坏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虽然屡教不改,但每次犯错后态度还是良好的。于是他站起来,手搭凉棚四下望了望,在看到不远处的几座小屋子时,他喜出望外道,“前面好像有几间屋子,咱们看能否讨主人个方便,借个地方避避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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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外的那片屋子有七间,呈三边形排列,每一座都建得低低矮矮的,且全部都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镶着花纹的拱形石门。最前面的那座屋子面积最大,屋外面有两只石狮守着,狮子不大,浑身被青苔覆盖,显然已经岁月数百年的洗礼。
两只狮子长得得凶悍,怒目圆睁,眼球爆出,低伏着身子潜藏在高高的荒草中,一副要扑出来的模样。
“这......这是......”穆瘸子绕着这片地转了一圈,转到最后,他在穆小午身边停下,冲她涎皮赖脸地一笑,“这是......”
“这是一片墓园。”穆小午的眼睛差点翻到天上了,她深深叹了口气,盯住最前面那间墓室,“不过如今也没得选了,只能先在那间大墓的檐下避避了,否则还没赶到青州,咱们俩就要先病倒了。”
“但愿这里没什么神啊怪啊的,不瞒你说,经历了闫家那件事后,我这胆子吧,是愈发的小了,现在连做个正经生意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小心,绣了个什么不该绣的东西出来。”穆瘸子说完打了个哆嗦,也不知道是被冷雨浇的还是被吓的。
可是穆小午却不理会他,只自顾自顺着石狮子中间铺就的一条石板路走过去,来到大墓室的台阶上坐下,打开包袱找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穆瘸子见她这般,也忙拾了些干燥的树枝,在石阶前点起一堆篝火。两人坐在石阶上,一时间谁也不言语,只望着烧得不太旺的篝火发呆。
雨小了一些,砸在石狮子身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很清脆,仿佛有人在敲击木琴一般。
“你说,这墓中葬的是什么人,为何没有立碑?”过了一会儿,穆瘸子率先打破沉默,嘶着嗓子问了一句。
“不知道,或许葬的根本不是人呢,古人脾性怪着呢,除了衣冠冢,还有葬琴的,还有葬剑的,神神叨叨的,搞不明白他们在想些什么。”穆小午说着朝身后看了一眼,这一看,她却猛地站直了身子,冲里面“咦”了一声。
“奇怪,这墓门怎么是半掩着的,没有关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