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指纤纤,肤如凝脂,穿一身粉红衣服,似乎一朵正待开放的花骨朵。
达官戳只看得眼睛都直了。
“久闻大王盛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请大王喝我们敬的酒!”
绿衣女拿酒壶,红衣女端酒碗,脚步轻移,来到达官戳只面前,樱桃小口微启,娇滴滴说到。
“好好好,喝喝喝!”
达官戳只接酒碗时,挨了一下姑娘的手,感觉身上的骨头都酥软了,他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红衣女接过酒碗,绿衣女再斟上,再敬道:“大王英雄。我们祝大王洪福齐天,请大王喝我们敬的酒!”
“好好好,喝喝喝!”达官戳只大嘴一张,喝了下去。
红衣女接过酒碗,绿衣女再斟上,又敬道嘴边。“大王海量。我们祝大王三元报喜,事事顺心!请大王喝我们敬的酒!”
“再不能敬了,我都喝醉了!”达官戳只摇手推辞道。
马太太站起身,笑着说:“大王有所不知,我们这里习俗,给贵客敬酒一敬就敬三杯。这是最美好的祝愿,请大王喝了吧,不然姑娘们要伤心!”
达官戳只只好喝了。
“大王,吃菜吃菜!”马太太劝让达官戳只。
达官戳只抓了一个羊大腿塞到嘴里。
“太太,我们久闻大王盛名,今日一见,真壮士啊!我们唱几个小曲,给大王祝祝酒兴如何?”两个姑娘站在一边请示马太太。
“好啊!你们用心唱好。唱的大王高兴了,若果大王愿意,把你们送给大王做压寨夫人。”
“哈哈哈,好好好。多谢多谢太太美意!”达官戳只放下手中的羊大腿,用袖子擦了一把嘴,连声道谢。
只见绿衣女朱唇开启,银铃般的歌声从嘴里飞出——
“高高山上一棵松,四季儿常青。
我端着酒儿敬大王,咱们者高兴;
一肚子深情者表不尽,全在这盅盅,
双脚站地双手地敬,请大王喝清。
高高么山上的松柏树,头伸在天中,
大王者心里没作病,这是我的一片尕心。
瓜籽不饱是人的个情,我是个真心。
一盅盅水酒醉不死人,你把它喝清。
高高山上一棵椒,咱们儿都是仙椒。
朋友路间的大家好,咱们是给大王敬酒了。
醉是醉了不认得,你不喝了我伤心。
再斟一盅者敬大王,我是大王的尕心疼。”
绿衣女连唱带敬,歌声绕梁三匝,只渗入人们的毛孔。大家连声说好。达官戳只连连点头,接连三碗酒下了肚。
红衣女走上前,“莹莹姐唱得好,我也现个丑。我唱个《青溜溜青》。”
“青溜溜的青来,青溜溜的青,
青溜溜的松柏四季里青。
蓝溜溜的蓝来,蓝溜溜的蓝,
蓝溜溜的天上白云儿翻。
黄溜溜的黄来,黄溜溜的黄,
黄溜溜的庄稼遍地黄。
红溜溜红来,红溜溜的红,
红溜溜的苹果满树红。”
燕燕的歌声就像百灵鸟的声音滑过长空,空灵婉转,抠着人的心。莹莹、燕燕轮番把盏,把达官戳只手舞足蹈,“好好好!倒酒倒酒,喝喝喝!”不知不觉间,达官戳只早已酊酩大醉。
见达官戳只喝得醉眼朦胧,话语不清,站不起身,马太太以土语为号,早已埋伏在周围的将士群起,用早已准备好的铁链将达官戳只捆了个结结实实。
达官戳只见状,酒醒了三份,慌乱中挣扎,数次差点挣脱铁索。
“大家不要惊慌!拖出去地斩了!”马夫人当机立断!
阿实笃带领众人连拉带桑搡,把达官戳只推出屋门,早有人手起刀落,达官戳只人头落地。
斩了达官戳只,马太太马上吩咐阿实笃,迅速兵发萝卜山,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直捣匪穴,干净利落剿灭山贼。
阿实笃帅众快马加鞭,来到罗布山下,假意说达官戳只在连城受到热情款待,非常高兴订立盟约,邀请众位头领前往连城庆贺。乘其不备,奋然跃起,一刀斩达官戳只弟弟于马下,其他手下也迅速赶上,击杀了为首几个头目。
阿实笃和手下大声呐喊:“我等奉诏剿匪,贼首王莽已在连城被斩首示众,现在作恶多端的其他几个贼首也已被杀,尔等投降还有一条生路,负隅顽抗,死路一条!杀——”
见贼首都毙命,叛乱者群龙无首,——他们大多是被胁迫而来的,无心恋战,放下武器,四散而逃。阿实笃率领众人奋勇向前,各个争先,很快杀到匪巢,消灭了负隅顽抗者,一把火烧了土匪窝,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