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求道之心

一样，劝过姜式。

    道之法则，其实就是一切法则的集合体，掌握道之法则，就等于掌握了一切法则，甚至还要更多。这样的法则，就算真的存在，又岂是能被人领悟的？

    洛东听了姜式的一番话，知道他的心意已决，自己这个亦师亦友的好兄弟，一向很少改变主意。他说他已经掌握洪荒世界的一切法则，自己不知道那有多少法则，即使很多，离“道之法则”，又差着多少？

    洛东性格莽直，心里有什么事情，直接就挂在了脸上，姜式当然看得出来他想说什么。

    盘膝坐在蒲团上，深吸了口气。他生平第一次，袒露了自己的志向：“洛东，你看这洪荒世界，众生如蚁，生死、悲喜，种种生命的无常命运，万物的变化莫测，实在难以掌握。还有那些修仙者们，一入修行之路，皆发豪言壮语：‘我命由我不由天！’，可惜天道镇压之下，又有几人能真正地主宰自我？何其可悲！一成准圣，就是不死不灭，永恒长存了。但谁又能保证自己一路坦途，绝不会遇见坎坷，发生意外？”

    低沉的语调陡然提高，隐隐流露出一丝狂热：“世间万物，皆有破灭之时！无尽时光之下，无人得以永生！就连时空，也有崩坏的一刻！唯有大道，不朽不灭，永恒可依，足以成为我的寄托。”

    姜式直视洛东的双眼，最后说道：“我执道行于世间，心中方得安宁，万般变幻，都可视作等闲。生，则求索大道；死，以身殉道而已。”

    洛东被这一番话，震惊的难以自己，手上的酒坛，仿佛重若千钧。他从来没想到，自己这位好友，明明一直都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其实心中却有着如此执念。永恒！一切！一人之力，真能超绝万古，凌驾于整个世界之上？

    心中有着万般不解，但洛东还是选择了认同，喝完最后一口，把酒坛放到一旁。他的表情又变的轻松了起来：“好吧，你说了这么多，我不信你也不行了。需要我帮什么忙？”

    姜式笑了笑，拍拍洛东的肩膀，说道：“没办法，虚天白不是说了么，只有规则之力，才能保护物品，不被再生纪元中宇宙的消磨之力给破坏。我可不想到时候光着身子呆在宇宙中，所以需要你帮我做几个东西，还有一些物品得由你来替我保管。”

    “消磨之力？”，洛东好奇地问道：“这又是什么？虚天白只告诉我们，规则之力能保护物品留在洪荒宇宙。”

    “这个家伙”，姜式摇了摇头：“他估计是懒得说那么详细了，洪荒破碎，开始演化宇宙的时候，会产生两种力量，一种是排斥之力，把所有混沌纪元的生命体，通通排斥到世界壁垒外的原域。接着就开始演化，整个世界会充斥着消磨之力，所有混沌纪元的物质都会被瓦解，重新构成宇宙的一部分。”

    对着洛东说道：“虚天白还告诉过我一个故事，曾经有个叫‘浩沙世界’的宇宙，远古之时，就已经诞生了十二位法则级，在历史上的各个宇宙中也算是平均水准了。谁知道，整整十多万会元，却一直没有诞生新的法则级，而且也没有人成为规则级。纪元终结前最后几百年，虚族露面，把原域的事情向他们说清。那十二位法则级，为了在宇宙中留下传承，拼了命地修炼，结果总算有一个突破到了规则级，可惜演化紧接着就开始了，根本没有留给他们时间。最后，浩沙宇宙的新生生命没有得到任何传承，相当于是完全从一片蒙昧中开始。”

    “哈哈，这么惨啊！”洛东的表情有些幸灾乐祸，反正那什么浩沙宇宙的生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他可不会有什么怜悯之情。长久的生命中，悲欢离合之事，见到的何其之多？

    对于一个世界来说，最初的时间往往是最为重要的，这时候的任何变化，在经过漫长的时间后，都会对未来无数纪元产生深远的影响。一个生命，可能就是以后一个种族的祖先；一份传承，可能就是以后一个修炼流派的源头。

    “你先别笑了”，姜式和洛东相处了十多万个会元，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兄弟一直大大咧咧的，不怎么喜欢谋划未来的事情，索性直接给了他一个建议：“原域中，有一个巅峰联盟‘森罗’，所有成员都是植物生命，你身为‘世界本源类植物生命’，生命层次在那里也算是顶尖的了。等到了原域，肯定会被森罗吸纳进去，成为核心成员。你现在就应该为以后洪荒宇宙的植物生命留下一份传承，等日后，这些植物生命去了原域，你手下也会多一些有潜力的追随者，在森罗也算有了一份力量。”

    洛东身为建木，伴随世界一起成长，和洪荒的本源有着密切的联系，整个洪荒世界，也只有他一个“世界本源类生命”。像不周，由不周山所化，虽然生命层次也很高，但只能算是普通的本源类生命。毕竟不周山只是洪荒世界的西南天柱，八方天柱之一。而通天建木，却是独一无二的世界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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