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冰锥,冰柱一类的东西可以对他造成实质性伤害,可用冰把他包裹住只是把他顿住了而已,正常情况下他的体温不可能冷成这样”
“是那家伙耍了别的花招了吗?”我晃了晃阿觉的脑袋,希望把他摇醒。
任苼摇摇头,仍是顾虑重重。“我看不出来,但是等到他醒来后一定要多留意他的动作,怕是有问题”
“你去哪?”她全身被一层白光包裹住,很快就要消失了。
“当‘角色’完成‘作者’的指令后就意味着此次的命令失效,我也要回去了,砸坏的大门还等着我修呢”
“好,好吧”我抬起的手放了下来,目送她消失。“那我们是在这等他醒来再走还是背着他走?”
“‘癸’的行踪不定,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消失,为确保安全我们还是要尽快找到你说的那个人提前知悉他的行踪”
“我和你轮流背他,走吧”钻头有些吃力的把阿觉背了起来,我们接着向另一个街区走去。
我们两个一个忙着背他,一个忙着观察周围的动静,都没注意到阿觉的一根手指动了动,嘴角抹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一路上我回想了不少造访别人家该使用的礼仪用语,从迈进别人家的大门开始,一举一动应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虽然要找的是自己笔下的角色,也算是“熟人”了,这就是所谓的“死要面子”吧。
会不会过于谨小慎微了呢?这个念头自我们跟两个保安对峙时就彻底掐灭了。
我们还什么都没说,只是迈到了他家大门外的一片地上,他们不等我们解释就突然对我们发动攻击,没什么心理准备的我们被他们猛地推倒在地,还作势想用“电”的异能力攻击我们。看他们如此无赖,连着温辰这个本就人格塑造失败的人和他们一家就一齐被我拉黑,谁让你们作为温辰家的保安在初次见面时就给我留下了坏印象,等出去后一定要把这个角色从稿子里抹掉!
“喂,你们怎么回事?我们只是停你们家几秒就莫名其妙遭你们打?好啊,居然碰上了一群社会人!”还在气头上的我张口就骂,也不管什么“初次印象”了,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既然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小白,冷静点,我们还不知道他们要耍什么花招,还是谨慎点为好”钻头拍了拍沾土的衣服,起身握住了我要打出去的拳头。
“切,这下算是撕破脸了啊,刚过来的时候还以为你们是白面书生呢”其中一个保安抱着膀以一种极其阴阳怪气的语调嘲讽着我们。
我怒极反笑,“呵,还不是因为你们先动的手!有钱人都这么横的吗?再说了,人长两张脸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吧”
“是啊是啊,还真是世态炎凉了,居然敢有人在温家闹事,我们就是横你想怎么样吧!”
“我们”两个字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温家的一份子,可惜他就是一个应聘来的保安,和温辰一点关系都没有还间接拉低了他的形象。
突然间“狗腿子”这个词就在我脑子里变得生动起来,看来不给他点教训是不行了。
“阿三,别跟他们废话了,动手就完事,我看这两个小子就欠教训!”另一个保安怂恿道。
叫“阿三”的保安一拳捶在地上,拳头下的地砖倏地碎裂,裂口不断扩大,紧挨着碎裂的地砖的一排地砖都一块块相继碎裂,在大门前的地面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裂痕,电光就顺着裂痕钻了出来,像章鱼的触手一样“爬”上了钻头的腿。
“躲开!”我扑倒了钻头,远离了电光“爬行”的轨迹。脑子里霎时燃起了一片火海,但说出来的语调给人的感觉却阴冷得刺骨,像是借另一个人的口说出来似的。
“你伤了他”。语罢,书签凭空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书签表面上紫色的符文显现,那两个保安在同一时间被一团白光包裹得严严实实,书签消失后,他们就被困在了白光形成的结节里,挣脱不得。
“温某一时疏忽,未能远迎,还请蒲先生见谅”
一个外表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踱步而来,燕尾式礼服将来人的身材衬托得更加修长,外套和长裤通体无任何花纹或图案,再加上此种服装在男士间不过是大同小异毫无新奇之感,若不是华贵的面料来撑排面普通人是很难想象他是权贵均握的公子。
我见到他就气不打一处来,但无论如何说话得客气点,动起手来对我对他都没什么好处。我紧攥着双拳强压怒火,勉强翘起一点嘴角回应他:“贸然闯入温家是且是我们失礼才是,还请温先生多多包涵”
我和他明知道对方做出了什么事,却仍然碍于情面不肯就地撕破脸,理性的给对方留出了一块适当的谈判空间。
看着门口两个被困住的保安,我趁着有理乘胜追击,“多余的寒暄就免了,看见你家那两个保安了吗?”我没说下文,等待温辰自行补充。
“是是是,今后我一定对从者严加管教”温辰那温顺的样子让我不得不提高警惕,我设计的温辰性格可不是这个样子,对了,他还很擅长演戏。
“小白,阿觉他···”钻头戳了戳我。我们把阿觉搁在温家隔壁宅邸范围内,现在还靠着墙昏迷着,之前怕温家有埋伏会对昏迷的阿觉率先下手才把他放到相对安全的地方。
“请稍等一下”我跑去阿觉跟前查看,他还是处于昏迷状态。突然想起温辰的人设里有医生的身份,或许可以让他医治阿觉,想到这我背起了阿觉返回温家宅邸。
“你们来找我定是有事情,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是这样的,我们半路被一个叫‘癸’的人袭击了,他伤到了我们的朋友,小白说你的能力可以追踪到他”钻头望着眼前的陌生人,出于本能的后退了几步才开了口。
“我确实可以为你的朋友们提供医疗服务,‘癸’我也可以追查到他的行踪,但是···”温辰提到“癸”的时候眼神瞟向了别处,似乎并不想让钻头察觉到什么。
“条件是什么?我就知道你这个人不会轻易答应别人的”我背着阿觉走到他面前问道。
“不愧是‘作者’,那我就直入正题了,治疗特殊冻伤的特效药我没有随身带着,我记得放在了研究所里,你们可以替我去拿吗?”
“替?哼,你又要耍什么花招?”我拒绝他提出的条件,并变幻出书签准备攻击温辰。
“别这样别这样,动手多伤和气”温辰摊手,没有攻击我的意思,但说话的口气依旧是咄咄逼人。“以你的‘特权’能力我不是你的对手,但你的朋友就不一样了,‘癸’的冰冻能力即使融化后伤害效果也不会受到任何影响,除非用特殊的药物”。
他的眼神就像是狩猎者在盯着他的猎物,等待猎物踏入陷阱之后立即发起进攻。他在等着我的回答,知道我没有任何退步,只能妥协于他。
我不会抛弃朋友不管的。
“你曾经抛弃过一个人,还杀了他”一个声音反驳我。
“狠,你狠,好,这才是我熟悉的温辰”我拿着书签对着他的眼睛,就像把长在他眼睛里的一潭死水抽干,让他最丑陋的一面晾在毒辣的太阳下暴晒。
“我没杀过人,我没有,我一定要证明自己”
“研究所在哪?”
“找到晏府路,看到一座鹰的雕像后向东转,研究所就在路边,研究所一楼你们就一间一间找吧,有一间挂牌写着我的名字的办公室里就有一个长方块形状的药”
我收起了书签,走之前还瞪一眼温辰。“我们走!”
在我们走了很远后,温辰站在窗台前,跟变戏法一样变出一朵花,他一片一片揪着外围的花瓣,由外及内,转着圈的揪着,直至剩下最里层那一片与众不同的花瓣——众多白色花瓣中唯一的一朵黑色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