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言哥,你们班有叫尹博阳的人吗?”
“有啊,他还经常和我一起合作呢”
“哦,他是我初中同学,最近才知道他在你们班,他提到过你”
“你们认识?那你也加入模型制作组怎么样?”
“好嘞,就这么安排!”白石和何槿言互相击掌,双方都很高兴。
“那我们先回去了,有时间再见”
中午的太阳十分毒辣,被阳光炙烤的地面简直能把鸡蛋煎熟,对普通人来说只是热了一点,但对于包括我在内的白化病群体来说如此强烈的紫外线简直能要了我的命。幸好我穿上了隔热性很好的衣服,至于透不透气就很难说了。
我擦了擦脸上的汗,把兜帽的松紧带拉到最紧才走出书店。
“同学们想着完成练习册上的习题,明天如果课上有时间的话我会适当讲解”地理老师的嘴里貌似在嚼着什么,摇头晃脑地走下了讲台,哼着小调离开了教室,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
已经是下午六点多了,由于学生处临时安排了补课计划,我们还要再上一节课才能放学,延长了在校时间也不错,起码躲过了外面的雨。
我看着外面下着的瓢泼大雨,除了能听到淅淅沥沥的声音外面什么景物都看不到,白汤似的浓雾黏稠的挂在天上,掩盖住了天空原本湛蓝的色彩。我是很喜欢这样的天气,让我感到心安,也让我感到不安,谁知道纯粹的雾后还隐藏着什么东西。
我把备用的折叠伞放在了背包里,万一放学后雨还没停也不会对我造成什么麻烦。
“小白,都下课了还在学习啊,出去溜达会儿?”赵桓觉,我的另一个朋友,虽然和他关系不错,但他家和我家的方向不一致,还是白石和我同行的时间比较长。
“外面下雨呢,难不成你想冲出去淋雨?”我懒得动弹,只是把书本挪了挪,给他留一个摊手的位置。
“老石早就窜出去耍了”
我瞟了一眼窗外的瓢泼大雨,“这憨憨脑子里的结构我终于知道了”
“什么脑子结构?”他还在懵的状态。
“都是水!”我对着窗户骂道。
听到这他故意向后退了几步,打趣的笑道:“我也明白了一件事”
这次轮到我懵了。“明白啥了?”
“怪不得咱班的人都叫你蒲哥,看来都见过你打架的样子”
“我打架?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不记得我们记得可清楚了,要不不打架,打架就把别人吓死”
此时我严重怀疑自己有暴力倾向,但凭我这弱不禁风的体质怎么跟别人打架?怕不是没等打架先来一阵风把我给吹飞了。
不能让他再挖掘我“黑历史”了,得尽快转移话题。“老石带雨伞了吧?”
他白了我一眼,“不然呢?要是老石脑子灌水,你脑子灌的就是水泥”
“那你还说他跑出去了?”
“逗你玩的”
我突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得找个理由暂时躲避一下。“对了,我去拿水杯接点水”
“你快点啊”他向教室里看了我一眼,然后依旧背靠着墙保持“很拽”的姿势。
也就几分钟的工夫,等我接满了水再出来的时候发现他没在外面等我,我边向前走着边寻找他,走着走着看见一班门口聚集了很多人。
出于好奇的心态我也凑上去看看热闹,没想到他也在这里。
“阿觉你怎么跑这去了?就几分钟的工夫你窜得也够快的”
“嘘——”阿觉把手指挡在了我的嘴边,“你看里面那个女生,保准是全校爆炸性新闻!”
我好不容易从人堆中挤出一条缝,隐隐约约看到了里面有一个女生站在窗台上,旁边还有很多人围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正当我和阿觉想往前挤一点时,上课铃响了。想着别的班发生的事也跟我们没关系,我就拉着阿觉回去上课了。
“同学们先阅读PPT上的课文,记住重点词汇,一会我找同学翻译”
我一边看着PPT上的文言文,一边记着老师画重点符号的句组,万一老师叫到我也好有个准备。
“同学们停一停”老师的话一出口乱哄哄的教室立刻安静了下来,果然大家都很害怕被提问。
老师看着贴在讲台上的人名单,指着上面其中一个人名。“蒲邵寒,你来回答问题”
果然是我,要是上课提问的概率相当于游戏里抽卡的概率就好了,十发九中。没办法,我只好认命般的站起来。
“‘晏如’是什么意思?”
我回忆了一下笔记上的重点,“是安然自若的样子”
“嗯,回答正确”老师示意我坐下。
“下一个词汇是‘戚戚’,有没有同学回答一下问题?”
台下的同学们都低着头,或者看别的地方,都没有想回答问题的意思。
老师扶额,一脸无奈,又在人名单上“扫荡”着。就在他准备提问人名单上的人时,偶然一抬头,看见了向窗外张望的某个同学。
老师指着那个开小差的同学,“陶理,你又走神,我刚才说什么问题了?你给我重复一遍”
陶理赶紧站起来,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对不起老师,我刚刚好像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
“救护车?”老师有点懵,同学们也开始议论起来,班级里的气氛瞬间活跃了不少。
“得了得了,别扯那些没用的理由,赶紧回答问题”大概是陶然上课开小差的次数太多了,而且救护车无论出现在哪都很常见。
窗外的情况也就靠窗户一侧的同学知道,反正我在教室中间的位置什么都听不到,就算出了什么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下课铃响后语文老师罕见的准时下课,一部分早有准备的同学们看到老师走出教室就立马拎上书包跑路。
此时外面还在下雨,不过看样子貌似比课中的时候小了一点,打着雨伞应该不至于被淋湿。我拿上了伞和书包,准备叫白石一起走,没想到他也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我和他就这么撞在了一起。
“哎呀!我还以为你还得磨蹭很长时间呢,今天够快的啊”白石龇牙咧嘴的捂着头。
“我还以为你会绕过讲台过来的呢今天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我同桌平常特别能磨蹭我只好绕过去了,今天他不知道什么情况溜得特别快,我就直接挪开他椅子过去了”
“会不会是因为救护车?上节课下课的时候我跟阿觉看见了别的班有一个人疑似想跳楼,不会那个人已经跳下去了吧?”
“看看去?”白石戳了戳我胳膊,“嘿嘿”笑着。
我白了他一眼还在心里无限碎碎念“为什么我的朋友都这么喜欢凑热闹”,结果自己在他“怂恿”下还是老老实实的被他“拖走”。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对“围观”这个词就莫名恶心,但内心有总有一种声音让我过去。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了要与我们往相反方向走的阿觉,本是很正常的跟他打了个招呼,无意间的一撇居然看见白石有一点不乐意的样子,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样。
我提到和阿觉一起凑热闹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有点怪怪的,他是和阿觉有什么过节吗?本想趁这个时候问问白石下课的时候为什么跑出去淋雨,想了想还是算了,别人想做什么事我怎么可能管得着。
放学后基本已经没有人去教学楼后面了,我回想着那个班要跳楼的那个学生站着的那扇窗户前对着一个小花园,到那里应该没错了。
白石一脸兴冲冲的样子,越跑越快,本来我在体育方面就不擅长,长跑之类的运动能让我直接晕在跑道上,如此一前一后的追着,我早就已经气喘吁吁。
“老白——你能不能跑慢点啊,我跟不上了!就这么想看跳楼现场?”
白石远远的冲我喊着:“那当然——我还从没到过案发现场呢!”
案发现场?怕不是看法制节目再不是刑侦网剧看多了?一回想法制节目里那些打了码的伤者我就一阵恶寒。
好不容易追上白石,我刚想坐在石墩上歇一会就听见他在花园的另一边喊我。
“蒲哥,快过来!我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