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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次日中午,韩灵子才悠悠转醒,一睁眼就看见了熟悉的陈设,知道自己已经回到了静海宫。
“师父,你终于醒了,你又睡了一天了,快急死我了。”薛琳坐在床头,一副要哭的样子。
“傻孩子,师父这不是没事吗?”韩灵子缓缓的笑道,原来确实没事,韩灵子一笑起来,就感到一阵气血翻涌,肺部好像要炸开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呜——咳咳——”
“师父,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我,我……”薛琳看着剧烈咳嗽的韩灵子,顿时慌了,坐在床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师妹?”屋门突然打开了,一个青衣女子见到躺在床上,剧烈咳嗽的韩灵子,一个健步冲到床边,推开不知道要干什么的薛琳,一把按住了韩灵子,右手凝结一道水灵之力,覆盖在韩灵子的胸前,顿时,韩灵子感到肺部一阵清凉,要炸开的感觉渐渐消失了。
“多谢秦芸师姐。”渐渐缓过气来的韩灵子在薛琳和秦芸师姐的帮助下的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要不是师姐及时赶到,我恐怕又要睡一天了。”
“师妹,”秦芸师姐没有理会她的玩笑,反而是用一种责怪的语气说到:“师妹啊,你可是静海宫未来的掌门啊,你瞧瞧你这次下山都干了些什么?”
一说到下山的事,韩灵子的笑容就消失了,取而代之是悲痛与自责。
“师姐,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自以为是,我不该逞能,我不该自大,结果害的杨老先生和洛羽丢了性命,自己也受了重伤,也给师门丢了脸……”
“我不是说这些,”听到韩灵子说了那么多都没提到重点,秦芸忍不住打断了他,“我是说寒魄珠!”
“寒魄珠?”韩灵子奇怪的问:“寒魄珠怎么了?我用它去救人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用那样的宝物去救一个凡人?”听到韩灵子说的理直气壮,秦芸也是一阵无奈,“你不知道寒魄珠是何等的宝贝吗?刚才师父听说你用寒魄珠去救人的事,当场震怒,待会儿也许就要来责问了,你还是……”
“师父!”还没等秦芸师姐说完,韩灵子突然恭敬的叫了声师父,一听见韩灵子叫师父,秦芸马上转身,发现明夕子就站在自己身后,也不知道自己刚和韩灵子说的话,师父有没有听到,只能低着头尴尬的站在一边。
“你们都出去吧,替我把门关好。”明夕子威严的声音响起,秦芸如释重负,拉着一旁被明夕子的气势所震慑,愣愣的站在原地的薛琳就出了门,顺手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被拉出门后,薛琳才清醒过来,想到刚才明夕子身上的那股气势,不禁有些担心的问:“秦师伯,刚才那个就是师祖吗?看起来好吓人呐,师父不会有什么事吧?”
“呼——”门外的秦芸长舒一口气,刚才明夕子身上的气势把她也吓了一跳,听到薛琳这么一问,心里也开始有点担心韩灵子,但在薛琳面前还装出轻松的样子,“没事的,师妹是师父最喜欢的弟子,将来是要继承掌门之位的,师父不会难为她的。”
此时屋内只剩下明夕子和韩灵子两人,明夕子看着坐在床上,眼神倔强的韩灵子,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在床边的凳子上,身上可怕的气势也随之消失。
半个时辰后,明夕子一脸怒气的从屋里出来,看见一直守在门口的秦芸和薛琳,低声怒斥道:“你们两个很闲吗?该干嘛干嘛去,让她一个人好好反省一下!”
秦芸不敢违抗,只得拉着万分不情愿的薛琳离开。
傍晚时分,静海宫后山的听涛壁前,聪闻先生正坐在一块巨石上,听着峭壁下的巨浪拍打在巨石上,发出的阵阵涛声。
“惊涛百折,狂浪击石,没想到竟有人能在这涛声中领悟出这样的神奇功法,刘河仙师,你真不愧是千古人杰。”聪闻先生听着涛声,想到了静海宫的开派祖师——刘河仙师,不禁感慨道。
“聪闻先生!”正在听涛怀古的聪闻先生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他,回头一看,居然是韩灵子。
韩灵子经过一下午的修养,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勉强可以下床行走,这就急忙来找聪闻先生。
“韩灵?你怎么来了?受了那么重的伤,应该多休息休息。”看见韩灵子颤颤巍巍的脚步,聪闻先生也是有些担心。
“聪闻先生,”韩灵子倔强的摇了摇头,“我不明白,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当初是他修道之人当普济天下,现在却又叫我见死不救,这到底是为什么?”
“韩灵,”聪闻先生早已知道了事情的经过,无奈的一笑,“你从小就在山上修道,虽然已近百岁,却未曾入过世俗,所以你不知道,有些话,真的只是说说而已。”
“只是说说而已?”韩灵子瞪大了双眼,紧盯着聪闻先生,“聪闻先生,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什么叫只是说说而已?你是想告诉我,之前师父教我的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韩灵子偏执的像个孩子,或者说,此时她的心智就是个孩子,连一向多智的聪闻先生也有些束手无策,因为她的偏执从大义上来说,是对的,这个无从反驳,谁也不想让别人觉得自己是个道貌岸然的人。
稍稍思忖片刻,聪闻先生叹了一口气,抬头说到:“韩灵,既然到了这个底部,先生就和你说实话吧,你已经应了劫,有些事也没必要再瞒你了。”
“什么?”聪闻先生好像神棍一般的口气唬的韩灵子一愣一愣的。
“韩灵,记不记得我上次来静海宫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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