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姨娘的心腹丫鬟冬雪面带疑惑的接了句:“是啊,太夫人身边甘草那一日虽看似不经意间在姨娘您面前说漏嘴儿,可那甘草平日里也是个稳重的人……奴婢猜想她定不是真不的经意说漏嘴,而是有人暗中指使她故意说漏给姨娘您听!”
原来当日赵姨娘原是不知晓府里发生的事的,是后来无意中听太夫人屋里的丫鬟甘草同人谈及,赵姨娘才会意外得知此事,并向以前那样抓住这个机会、在太夫人跟前狠狠的踩了罗夫人一脚。
当然,无需冬雪刻意提醒,赵姨娘心里也跟明镜似的———赵姨娘知道甘草是故意把消息说漏给她知晓的,不过她就是喜欢看罗夫人倒霉、吃瘪!因此赵姨娘即便知道是有人想利用她给罗夫人添堵,还是丝毫不介意的按照那个人的意思去做,把岑三娘和岑六娘之间的事给捅到太夫人跟前去,让罗夫人吃了一顿排头、失了管家和教养岑七郎的权利。
只是赵姨娘虽照着那人的意思去做,但这并不代表她对那个躲在幕后的人不好奇:“也不晓得究竟是谁,竟和我一样喜欢看罗韶珍倒霉!冬雪,你这几日继续替我探查下去,一定要查出那甘草究竟是谁的人!这个人能收买太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看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
冬雪一边连连应诺,一边讨好的替赵姨娘分析道:“咱们府上也就那几个姨娘心里不待见夫人,姨娘您觉得她们当中哪个最为可疑?”
“唐姨娘那一日是和我一道出的门的,回来后心情就有些低落,我瞧着她对这些事似乎丝毫不感兴趣,只对出门烧香拜佛感兴趣,”赵姨娘先是把最不可疑的唐姨娘摘了出来,随后才接着往下推断道:“受伤的六姑娘是李姨娘生的,那倒不排除她心里记恨罗韶珍,所以才借我的手让罗韶珍吃顿排头。”
“李姨娘?奴婢瞧她平日里那般胆小怕事、遇事也都没个主见,怕是没这个胆儿和夫人对着干吧?”
冬雪显然不觉得李姨娘会如此大胆,听了赵姨娘的推断后连连摇头表示不可思议,并顺嘴提了个嫌疑最小的孙姨娘:“难不成是孙姨娘干的?”
赵姨娘倒是一点都不怀疑孙姨娘,道:“孙姨娘就更不可能了———大姑娘的亲事一早就定下了,为了不坏了邱家这门好不容易才定下来的亲事,孙姨娘眼下遇到麻烦事儿只会避得远远的、没得主动惹事生非的理儿,我能肯定定然不是孙姨娘所为!”
冬雪听了讪讪的笑了笑,马上转移目标、怀疑起平日里闷不吭声、但却比李姨娘聪明许多的钱姨娘:“您说会不会是钱姨娘?这钱姨娘平日里看起来虽然本分守规矩,但她却因出身太夫人屋里、时常有机会到太夫人屋里服侍,她倒是有可能收买太夫人身边的丫鬟。”
赵姨娘却又不赞同冬雪的看法:“钱姨娘眼下有儿子傍身、且儿子还小,她实在是没必要和罗韶珍对着干!再说了,罗韶珍对她生的七少爷还算是不错……”
赵姨娘说着顿了顿,皱眉对钱姨娘这个人做出了评价:“不过虽然我觉得钱姨娘没必要和罗韶珍对着干,但我一直都觉得钱姨娘不像她表面上看的那般安分守己,她也不像是个没心计手段的人,否则她也不可能成为府里唯一替老爷生下儿子的姨娘!”
这说来说去,其实每个姨娘都有嫌疑,那不等于白说吗?
冬雪心里虽然如是想着,但嘴上却不敢明说,只毕恭毕敬的劝了赵姨娘一句:“姨娘您别着急,反正这人如今看来应是和我们一个阵营的,该担心受怕的是夫人才对!奴婢也会加快探查,一定把这个人给姨娘您揪出来!”
…………
且先不说赵姨娘这头如何,却说岑三娘在荣寿堂跪了一个半时辰后,天色便渐渐的暗了下来……
岑五娘便是在天色初暗的时候,提了个食盒来看岑三娘,一进堂屋就柔声细语的说道:“三姐姐,你都跪了一个多时辰了,眼见着就要用晚膳了,我特意提了一笼你喜欢吃的小笼包过来,让你先垫垫肚子。”
岑五娘边说边动手揭开食盒,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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