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凤迹

真是太忙了。”

    谢蒲热情地上前挽着莲生的胳膊说：“都来了，就别走了，一起上课呗，我们可想你了。”抬眼看看东方穹：“让你的朋友也一起来吧。”

    莲生笑着向东方穹介绍：“东方老师，这是周师兄和谢师兄，他们在我公司里教国学。”

    东方穹礼貌地微笑点头。

    莲生急着见乐寻，便对谢蒲说：“谢师兄，我先带东方老师和乐寻见面，等他俩聊上了，我再来找你们。”

    谢蒲脸上笑开了花：“说定了，一定得来啊。”

    莲生答应着，和东方穹一起往里找乐寻去了。

    ——

    在乐寻办公室里，东方穹坐在他对面，深深地注视他：“你，不认识我了吗？”

    莲生见东方穹又摆出高深莫测的样子来，抿嘴笑了：“东方老师，您别吓着乐寻，他又没见过您，怎么会认识您呢？”

    乐寻在西京还是小有名气的，他打小就是个混江湖的出身，跟什么人都是见面熟，板凳没热就能成哥们儿，认识人多了，确实也有见面脸熟想不起名儿的时候，他对东方穹就有这种感觉：“东方老师，我也觉得你眼熟，咱俩是不是在哪儿见过呀？”

    东方穹一笑，含糊地：“这辈子是头一回，生生世世就未必了。”

    乐寻笑着搭话：“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不是有高人说过吗，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呀！”

    高秘书走了进来，把公司通讯录交给莲生：“水总，您今天一起上课吗？周师兄和谢师兄每次都提到您呢。”

    乐寻也提醒她：“你总鼓捣别人去学，自己听了一两次就不去了，这不太好吧。”

    莲生撇嘴：“你不也是，总想让我去学，你自己什么时候去过，就是去了，也总摆大老板的架子。”转过头对高秘书：“你先去吧，替我多买些水果点心什么的给大家吃，算是我发心供养的。”

    高秘书答应着退了出去。

    东方穹对莲生说：“水总，你有事儿先忙你的，我和姬总聊聊天。”

    莲生觉得他是有意支自己出去，便借势也跟着退了出来。

    ——

    到了外面开放办公区，高秘书走过来悄悄对她耳语：“您去看看苏总吧，她今天跟姬总吵了一架，嚷嚷着要辞职。”

    莲生很惊讶，苏兰是她的大学同学，跟着她一起创业到现在，怎么会想辞职了呢：“不是吧，可能两人吵恼了，说的气话，没事儿，我去看看她。”

    苏兰的办公室就在乐寻办公室对面，莲生穿过开放办公区，走到她的办公室门前，往透明玻璃门上曲指敲了敲。

    苏兰正对着电脑，飞快地打字儿，听见声音，抬头看是她，便点头示意她进来。

    莲生：“苏兰，你今天跟乐寻吵架了？”

    苏兰：“这不稀奇，除了你能架的住他那种人，谁能受得了他。”

    莲生：“又怎么啦？”

    苏兰反问：“你今天去哪里了？又是一天不着公司，一摊子烂事儿全扔给我，还有那个烂男人，成天找茬乱发脾气。”

    莲生陪着笑说：“原来这气是冲着我发的，行，苏总辛苦了，我请吃饭好不好？”

    苏兰生气，不搭理她。

    莲生继续哄她：“行了行了，你忙了一天，也该饿了，乐寻在会客人，咱俩去吃，走吧。”连推带搡地把她拉出了门。

    一出门又撞上周明君和谢蒲，高秘书端着水果站在他俩身后：“水总、苏总，你俩要出门，又不上课啦？”

    谢蒲对莲生说：“刚才不是说好了，不许逃课啊。”

    莲生知道苏兰爱上课，就问苏兰：“苏兰，你今天听课吗？”

    谢蒲也看着苏兰，苏兰很多心事，谢蒲都知道，她经常一闹情绪，就去找谢蒲说道。

    谢蒲：“苏兰肯定是想上课的，就看水总你了。”

    苏兰看着谢蒲，不好意思地说：“谢师兄，我今天想和莲生谈点私事儿。”

    谢蒲性子也直：“有什么好谈的，谈来谈去，徒增烦恼，什么用也没有。要是能如理作意，就什么都好了。”

    莲生乐了：“周师兄谢师兄是什么修行，当然可以如理作意，我们俩就差太多了，您俩位今天就放过我们吧，我们姐妹俩要去说些悄悄话。”说完，又故作正经地嘱咐高秘书：“水果要洗干净呵，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然后冲周谢两位摆摆手，俏皮地拉着苏兰溜去电梯的方向。

    高秘书叹口气，端着水果去会议室了。

    谢蒲摇摇头说：“众生都太苦了，不知道她们还要颠倒多久。”

    周明君拍拍她的肩膀：“希望苏兰不要跟莲生说太多，我怕她受不了。”

    谢蒲：“谁活着不受，早些明白早些了，算了，咱们是来上课的，这些事儿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