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九楼拐角,鄢子月便听到里面摔东西的声音,停下了脚步,有点不敢进去了。
“主上,三思,使不得”,安禄上前一步劝说道。
“安禄,你好大的胆子,我的话,你也敢驳”?
“主上,安禄说得没错,若真拆了康王府,也不好收场”,东来道。
“难道我会怕吗”?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东来连忙跪下。
枭焰眼眸扫过众人,让人不寒而栗。
北海与西风低头不语,南山见此,迟疑一会,上前道:“主上,要不再等等,月公子说不定一会就来了”。
枭焰压着怒火,让自己稍稍冷静了一下,便感觉到了房外熟悉的气息,一抹轻笑噙在嘴角,低语道:“你终于肯来了吗”?
安禄见此,瞥了一眼房外,松了口气。
“你们下去吧”。
“是…主上”,众人应声,相互看了看,一个接一个退了出来。
“月公子”?西风第一个出来,一眼便看到了楼梯拐角处的鄢子月,脸上一怔,接着便是有些埋怨之色。
安禄最后一个出来,走上前,拱手道:“月公子,请你以后多在意一下我们主上可好”?
“我…”,鄢子月觉得自己是理亏了,便也不愿解释。
众人一个一个从鄢子月身边走过,北海给了鄢子月一个满怀深意的表情,仿佛是在祈求什么,鄢子月心中有几分了解,只好回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鄢子月定了定心神,这才走到门口,门自然开了,硬着头皮走了进来,便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你舍得回来了吗”?
“我…”,鄢子月看着近在咫尺的枭焰,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
“不想解释”?
“嗯”。
“那就不要解释了”,枭焰盯着鄢子月的眼睛,仿佛想要看透人心。
鄢子月的些不自在,有因为自己的情*蛊已解,如果枭焰硬来,怕自己会守不住,也有自己已非处子之身,枭焰如果知道会不会更加恼怒,毕竟他生长在逍遥国而非火凤国,总之各种担忧,扰得头疼目眩。
“月,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居然又骗我,你当我枭焰好骗么”,枭焰言语中有几分恼火,环抱住鄢子月的手臂便加重了几分力。
鄢子月是真的感觉到头晕得很,把头耷拉在枭焰的胸口上,也没怎么听清楚枭焰说的什么,只知道他貌似生气了。
枭焰见鄢子月这么乖,还主动表现得如此亲昵,心中的欢喜多少取代了气愤,便也就不说什么了,一手挑起鄢子月的脸,微微一笑,一个吻落下,层层深入,把这些时间的思念都融进这个吻里,细细密密,温柔缠绵。
鄢子月只觉得晕乎乎的,也懒得反抗,更多的是没有力气去反抗,却被枭焰误以为是鄢子月的认同与顺从,高兴极了。
鄢子月被枭焰吻得有些意识模糊了,最后实在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枭焰突然感觉到怀中的人儿身子都软了,整个重量都依附在自己身上,只当是鄢子月接受了自己,越发开心了,直到她失去了重心,似要从怀中滑落下去,这才慌了神,一把抱住她,唤道:“月…月…你怎么了?你醒醒,月…”。
“来人”,枭焰内力于胸,唤了一声,便横抱着鄢子月来到床边,将她放下,握着她的手,轻抚着她的脸,喃喃的道:“月,你这是怎么了”?
安禄和东来立马上了来,推开门便道:“主上,何事”?
“叫大夫,快”。
“是…”,东来闻言飞出了门外,安禄则上前看了看情况,回桌边倒了怀温水,递给枭焰。
枭焰接过,喝了一口,嘴对嘴的喂鄢子月喝,一次又一次。
好一会,大夫才来,脸上的惧意分明,手抖着给鄢子月把了脉。
“大夫,怎么样”?安禄忙问道。
枭焰的目光只定在鄢子月的脸上,半寸都不愿移开。
“劳累过度所致,加上风寒之症,这才晕倒了,不过病人身体底子极好,好生休养几天便无碍了”。
“当真”?安禄问道。
大夫写着方子,收拾着药箱,点头道:“当然是真的”。
“怎么会劳累过度呢”?枭焰自言自语的道。
鄢子月自然是不知道她这一晕,枭焰可是吓得够呛,心都差点骤停了,心疼得不行。不过,这劳累过度也是拜枭焰所赐,让他担心一下也不为过。
这一觉,鄢子月睡得很踏实,一睡便是两天,枭焰衣不解带的在一旁陪着,眼都不眨的看着她,见她老是叫不醒,都担心死了,一连找好几个大夫来确认过才放心,更是轻轻的让她依在自己怀里躺着,茶饭不思,即使自己的身体僵硬麻木了都不愿动,将她的手撰在自己手心里轻揉着一遍又一遍。
安禄等人都看在眼里,见惯了枭焰的残酷无情,铁腕决断,从未见他如此重视过一个人,把所有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还恨不得把心掏给她。安禄此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即使说了,枭焰也不会听。众人也都更加明白了鄢子月在枭焰心中的位置与份量,恐怕比整个逍遥国来得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