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骆子航一听,立即感到头疼,开口道:“月公子,你能不要为难我吗?南宫赦都已经恼我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什么,正等着我去认罪悔过呢?再来,恐怕他得跟我动手了。月公子,你还是实话告诉他吧”。
“嗯…我再想想”,鄢子月低头蹙眉思考。
君子兰看着鄢子月,脸上闪过极为关切的神情。
骆子航恰巧看在眼里,心中有数了,深叹了口气。
鄢子月想好了,起身叫了君子兰跟自己出去了。
一会过会,君子兰回来,后面跟了一位长者模样的人,神态温和从容。
雷云霆起身看了一眼问道:“君子兰,少主呢”?
君子兰看向身边的人笑了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骆子航和雷云霆这才一起看向鄢子月,有点认不出来。
“现在我是兰幽堂的老堂主,君子兰是现堂主,因为我不能开口说话,所以就当我是哑巴吧,让君子兰随行就是了”。
骆子航和雷云霆听出这声音是鄢子月的,看样子只能化装成长者,声音还是变不了。
鄢子月看骆子航没说什么,便道:“你都没认出来,应该也能瞒过他吧。那一会取来了药,我们就走吧”。
骆子航微微一笑,不语。
不一会,弟子送来了药,一共三副,上面压的便是药方。
鄢子月接过交给骆子航道:“事不宜迟,走吧”,转头看向雷云霆道:“你和副堂主一起,将粮饷送到驿站后门等我们”。
雷云霆点头答应,目送三人离开。
驿馆,骆子航领了鄢子月和君子兰进来,直接去了鄢凤仪的房间。
南宫赦有些担心的蹙眉看着鄢凤仪,听着她在晕迷中仍唤着自己的名字,内心很是凌乱,矛盾着,歉疚着,还有难以忽略的怜惜之情。
鄢子月刚踏入门口便听到了鄢凤仪的呓语,那一声声的呼唤,表达着她对南宫赦强列的情感,再看到南宫赦侧脸?,紧张担忧的神色看着床上可人儿,分明有几分情意在滋生蔓延。
鄢子月停住了脚步,胸口被针扎似的疼,极力的隐忍着,手不自觉的拽紧了君子兰的衣袖,君子兰低头看了一下,抬眼看到床侧坐的男子,眼眸暗沉了下去。
骆子航进去将药给了大夫,向南宫赦介绍了君子兰和乔装改扮的鄢子月。
鄢子月从始自终都没有抬头,察觉到了南宫赦投射过来的目光时,刻意的咳嗽了几声,君子兰会意,忙拍了拍她的背,移步侧身挡了南宫赦的视线。
大夫看过药,没问题都是上好的药,便交给芳姑熬去了,之后走向鄢子月他们拱手施礼后道:“后生竟然不知原来老堂主是懂得金针的前辈,请老堂主恕罪,还望老堂主多多指教”。
鄢子月扯了扯君子兰的衣袖,君子兰会意便开口道:“丁大夫,无妨,老副堂主的医术平日不曾示人,你自然不知”。
南宫赦拱手真诚的道:“先谢过老堂主肯出手相救,请老堂主务必尽力”。
鄢子月听着南宫赦如此诚恳的说话,可见他是在乎鄢凤仪的,想到这些,心里越发烦闷难受。
鄢子月尽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这才转身来到床边坐下,翻看了鄢凤仪的眼白,把了把脉,又伸手探过鄢凤仪的额头,便从腰间取出针包来展开,一手将鄢凤仪的袖子往上翻开,一手执银针找准穴位精准下针,之后便是另一支手,手抚到胸口的位置,一针刺入,整个动作流畅迅速,一气呵成。
丁大夫倒是没觉得什么,南宫赦,以及旁边的婢女们都瞠目而视,十分诧异,脸上的表情分明都在说,鄢子月的做法不妥,有些逾礼了,毕竟男女有别,就算是医者,也该注意一下。
南宫赦只是看着乔装之后的鄢子月的侧身,往前挪了一小步,隐约闻到了熟悉的果香,一时有点错愕,正欲上前看个仔细。鄢子月便突然起身,走到桌边,取了一个小碗,交给君子兰托着,握着鄢凤仪的白皙纤细的手指来,银针轻轻的分别钻入食指和无名指的指尖,眼见着鲜血滴出后,又换了另一只手。
南宫赦搞不明白,正想说点什么,被丁大夫制止了。
鄢子月神情专注,认真细致,完全没有理会旁边人的反应,只待施针结束?,收了银针,这才抬眼,正好撞进南宫赦的眼眸,迅速低下了头,起身走到一旁,站在君子兰的身后,扯了扯他的衣角。
丁大夫瞒脸崇敬之意看向鄢子月,特别是对刚才她的施针之法惊喜佩服到不行。
君子兰看了一眼南宫赦和丁大夫道:“既然已经施完针,我们就不作多留,告辞”。
“请留步”,南宫赦叫住已经转身欲离开的君子兰和鄢子月道:“两位若方便,恳请暂留一晚可好,如有需要,还要麻烦老堂主再施援手”。
鄢子月此时真的只想离开,更何况自己已经有把握不出一个时辰,鄢凤仪的热也该退下去,之后有丁大夫医治,便无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