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大祭司所说是哪一位,本王国事繁重,有些记不得了”。
“此人名叫夜寮,是夜城人,被指窝藏罪犯”。
“噢…原来是这个人啊,本王记得他不止如此,好像还是江湖上无极门的堂主”?
“昃离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只知他乃是我的故友,相识多年,实在不能袖手旁观。况且,我调阅过指控他的罪证,只有物证,证词,也都是一片之词,且暂无人证,确有冤枉之嫌”。
“大祭司,你可真费心啊,看样子,你和这位故友交情非浅啊”。
“还望岐王殿下成全”,昃离拱手而立道。
“大祭司,你应该知道国法不容私情的道理”。
“当然,但我也知国法不枉民的道理”。
白岐一听,脸色阴沉了许多,怒目投身昃离道:“我若不成全呢”?
昃离没有即时回答,想了一会道:“如此,恐怕昃离要被人说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也罢,往后岐王殿下若有难处,特别是钱银之事,莫要为难昃离才好”。
“你…”,岐王怒不可揭,只能隐忍着,看向昃离的眼神中,多了几分杀意。
“岐王殿下,昃离也是出于无奈,还望岐王殿下体谅”,昃离没有理会白岐的愤怒,再次请求道。
“好…本王就给你这个面子。可是,他是不是无辜,还得典刑司审理,届时若是证据确凿无误,还请大祭司自知”。
昃离轻缓一口气,拱手道:“谢岐王殿下提醒”。
岐王白了昃离一眼,唤了寇总管来,拟了圣喻,给了昃离,咬牙看着昃离出了御策殿后,对寇总管道:“给我查,只要与昃离有关的一丝都不能放过”。
“是…”,寇总管应声退下。
法场,夜寮浑身是伤的被带了上来,监斩官让他跪下,夜寮停止了背脊,站在那里,抵死不屈。监斩官气极了,命人用强,兵士执棍猛打在夜寮的腿上,棍被断成了两截。
夜寮倒吸了一口凉气,弯了弯腿,强忍着又挺直腰杆站好。
铁龙和风影躲在暗处早就看不下去了,恨不得马上就动手。
两侧的房舍楼阁之中,暗藏的冥神带领下的冥使们已经准备就绪,只等一声令下,救人。
昃离快马加鞭赶到法场,正好赶上监斩官喊出行刑的敕令。
“慢着”,昃离手执对喻上前,瞟了一眼监斩官。
监斩官快下了堂来,跪倒在地道:“大祭司…大祭司,您怎么来啦”。
昃离不想多话,将对喻放到监斩官的手中道:“你自己看吧”。
监斩官双手举过头顶接过圣喻,打开看了一眼,赶紧吩咐人把人带下去。
“他我的故友,你知道怎么做了”。
“是…是…是”,监斩官连连点头,忙擦了一把汗。
昃离看着夜寮被带了下去,与夜寮四目相对,匆匆一瞥,便转身上马,朝康王府去了。
夜寮看了昃离一眼,便知他身份非同一般,会赶来救自己,有些疑惑,但见他匆忙离去的样子,该是要去见什么人,莫非,是少主。
夜寮被带回了典刑司的牢狱里,这一回来受礼遇多了,狱卒请了大夫来看伤不说,还准备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
康王府,鄢子月得到了信说夜寮被带回了典刑司,心中总算稍稍松了口气。
昃离赶来了康王府,进门便往星月阁来,听说鄢子月在书房,便找了过去。
昃离推门而入,便看到一个身影站在书案前回眸一笑看了过来。
“月儿…”,昃离两步上前,将鄢子月纳入怀中。
“义父…”,鄢子月唤道。
昃离抱了一会才松开,看着鄢子月道:“你这半年多来,一直不曾在府中,都去了哪”?
“怎么会呢,我可是身患顽疾,一直在府中养病的”,鄢子月戏说着。
“对外那么说就算了,难道你连我也要瞒么”?
“义父,月儿哪敢瞒你啊”,鄢子月朝昃离灿烂一笑,撒娇道。
“听闻骆管家说,你如今已是无极门的门主,可有此事”?
“有啊”,鄢子月为昃离倒了杯水递过去道。
“月儿,江湖险恶,无极门更是复杂,你如何能如此冒险”,昃离语气中略有怨责之意。
“义父,放心好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
“你啊…”,昃离接过水喝下,看着鄢子月,有一种气也不是爱也不是的无奈。
“义父,谢谢你”,鄢子月又为昃离倒上一杯水,双手奉上。
昃离接过看着鄢子月道:“你还太小,许多事,你还是能避则避为好。听义父的,无极门的事情,你就不要再管了”。
鄢子月想了一会道:“义父,我已经不小了,我已经十五了。无极门门主的位子,我已经坐了,下不来了,也不想下来”。
“月儿…”,昃离唤道。
“义父,我没你想的那么弱哦,我真的已经长大了。我知道你在朝中也是处处为难的,有些事,你可以告诉我,我想我也是可以和你一起承担的”。
昃离听了愣了,突然觉得鄢子月已经不需要自己的保护了,她已经长大了,或许远远超出了自己对她的了解,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