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有我在一日,一定保你和燧儿的安稳”,钟晟放开厉妍,起身整理好衣物。
“尽管如此,燧儿和我的命运总还是掌控在别的手上,时刻小心翼翼的,不敢半点懈怠”,厉妃美眸一沉,似有千万般无奈。
钟晟看了看,有一丝心疼,走过来抱住厉妍道:“你别瞎想了,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娘俩过上自在的日子的”。
“真的”?
“真的,我发誓”。
厉妍依偎在钟晟的怀里,听闻他的话,嘴角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阴笑。
钟晟则在思考着,如果让妍儿当上皇后,那燧儿很有可能就能成为将来的太子,是不是这样对他们母子会更好呢?转念又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太不实际了,不过以陛下的性子,真是说不清,他现如今是因为忌惮我们钟家才这般忍让的,真的会任由我们说了算,立妹妹为皇位吗?或许,我们也真该做两手准备了。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好…”,厉妍也穿戴好衣服,目送钟晟离开。
凌沧阁,枭焰的毒早就已经解了,但还是装作一副病怏怏的样子,尽管早已经习惯了生死无人问津,可还是会有一丝的期盼,可一整晚过去了,母妃没有来,父王也没有来,不对,那不一定是自己的父王呢,亲情于自己,就只剩下枭煌一人而已。
枭焰佯装追查此事,将一干奴仆们都叫了挨个问话,见大家都推脱说不知,冷笑道:“或许我死了,你们也不知道吧”。
众人听闻打一阵冷颤,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替罪的羔羊。
枭焰环看了一眼众人,扫过小平时特地留意了一下,见她本来看上去神情平静,便一不小心与枭焰对视一秒,便迅速低下了头。
枭焰特意又说了几句话吓唬了一下众人,便让众人下去了。
“九哥,你…”,枭煌是很好奇的,为何九哥明知道是谁害我们的,为何不作声。
“煌,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懂,但这也是月的意思…”,枭焰简明扼要的说了一下,就怕煌不能理解,最后加了一句:“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就好了”。
“我知道,我会听话,不会给你和月哥哥添麻烦的”,枭煌其实也是听懂了几分的,于是乖巧的回答。
枭焰摸了摸枭煌的头,顿时就想起鄢子月来,一想起她,心中便会觉得温暖一些,无名的有些欢喜,特别是想到与她的亲密接触。
颐和宫,李总管派出去调查昃离的人回信了,将情况如实禀报给了枭暨。
“就这些么”?枭暨听完李总管的回禀。
“是呢,没有任何不妥,但又好似谜一般,探不真切”。
“算了,赫鼎之大,探不出来也是有的,能探出来的属实就好”。
“陛下如何打算”?
“你说呢,你觉得这样的人该如何安排”?枭暨刻意问起李总管。
“奴才不敢妄议”,李总管低眉顺目的回答。
“孤恕你无罪,你大胆说来”,枭暨大笑一声,可见心情不错。
“那奴才就直言了,我看昃子不像会是能接受入朝的,陛下是否考虑暂请昃子为皇子师,皇子师不属于官职,想来那昃子兴许能同意”。
枭暨看着李总管笑了笑,半玩笑半威严的道:“李想,你是孤肚里的蛔虫啊,居然说中了孤的心思”。
“奴才不敢,奴才只知道忠心于陛下,若能为陛下分忧,则是奴才的荣幸”,李总管对于枭暨的话有些惊惧之色,连忙解释,以表忠心。
“好了,知道你对孤忠心,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安排吧”。
“是…”,李总管接了枭暨的口谕便退了出来,随即就来了相国寺,找了了然大师说了来意。
了然大师派人请了昃离来,昃离见着李总管,先是一顿感谢,之后便言辞委婉的拒绝了。
李总管见状看向了然大师,跟了然大师求招,经了然大师指点后便回了颐和宫回禀了枭暨。
枭暨听完并没有多少惊讶,反而更加觉得昃离是个可遇不可求的人才,更想要请他为皇子师,甚至为已所用。
枭暨亲自书写了圣旨用了玺印,拜昃离为皇子师,同时免他行跪拜之礼,特赐行走宫中,让李总管再行传旨去了。
李总管兴高采烈的奉旨前来相国寺,了然大师跪着迎接,命人传了昃离前来。
昃离只是弯腰接了旨,与李总管恭维了几句,送了李总管出了相国寺后便与了然大师进了内堂,同时差人报给了苏太傅,此时,两人这才暂时松了口气。
“大祭司,此后,万事要更加小心了”。
“昃离明白”,昃离握着圣旨,似有千斤之重,比起当年自己被赐封为火凤国大祭司一职的诏书还要重,此刻心情是复杂的,再度怀疑自己此番到底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