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字,:“但是,在我联络完以后我就会走。”
这无所谓,柯勒律治要走要留都不是重点,他的战斗力太弱了,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我随口就答应下来,然后对眼前的战士说道:“你过去吧,告诉前线的兄弟们,等会援兵就到了,现在先调....嗯,先把罗夫特叫过去吧,场面稳下来再说,钱财方面我们两位首领平摊。”
罗夫特是霍特镇保持中立的小头目,给钱就帮忙的一种人,而他本身实力大家有目共睹。
要说媲美弗洛尔是有点夸张了,但如果只是阻挡弗洛尔这种级别的人,难度倒不会太大,有他在我会放心很多。
毕竟整个霍特镇就罗夫特一个专精盾战士职业的,盾战士,强就强在防御上,真拼杀起来或许会差点意思,恶心人却绝对没问题。
盾战士还有个很大缺点,这个缺点也算优点,就是只能玩一对一。
不过在单挑中,很少人能轻易突破这个职业的人的防御。
“遵命!”战士立马下楼,看上去很紧急。
切...小场面罢了...
我转头看向柯勒律治,示意赶紧联络。
他站了起来,走到残破不堪的房间边缘作了个手势,接着毫不犹豫地直接转身下楼,竟是一副要不辞而别的架势。
在柯勒律治身边的我,立马就发现几个阴暗角落处有人影闪动,不过还是得叫他停下:“诶诶诶诶...走什么?你的人都还没来呢,急个屁!等确定了再说,鲁米,你去哨塔上瞅瞅柯勒律治首领的人有动静没。”
这里的整面墙壁被我们打通,完全裸露了出来。
可以轻易的从上面眺望到下方很远的方面,视野开阔,底下有任何动静都绕不开这里。
哼....龌龊小人...我看着他僵住的背影内心更加鄙夷。
与他不同,我有什么好急的,哟...酒都不揣身上,这么想跑?哈哈哈....那我自斟自饮吧。
柯勒律治则不停原地踱步。
这熊样不该出现在一个男人身上...我甚是轻蔑。
酒过半杯,鲁米的声音从上空传来:“首领,柯勒律治的人出发了。”
“希望我们以后永远不要再见面了,特里首领,告辞。”柯勒律治突然回头无比真诚的看着我,嘴巴里却讲出了这番话,然后就走了。
这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威胁我?还是他在表达对我的厌恶?但是那个表情是....
管他呢,喝了口酒,我继续以一种尽量舒服的姿势躺在狼皮椅上。
.........
没有人讲话,我一个人静静躺着,慢慢就觉得有些无聊。
回想起人生这辈子,一直都是痛痛快快,享受着掠夺,杀人,虐待带来的快感,可是每当自己一个人时,我又会很孤独。
我很空虚,极度空虚。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自己解释,有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而活,所以我选择践踏他人的尸体。
我越残忍他们就越害怕,我越能感受到我是一个真实活着的人。
因为他们尖叫,他们颤抖,他们绝望,他们怒骂的都是“我”,他们颤抖的彼时彼刻,就是证明我存在的证据。
想到这,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了一副画面,那是被杀到血流成河的城镇,我的手下们大笑着拎着女人的头发拖行在地上,镇里面的男人被我们割下头颅当酒杯,大家坐在燃烧着的房屋旁取暖,比谁刚刚杀的人多,硝烟四起,凄厉的叫声不绝于耳。
啊.....我深深陶醉,多么美丽,多么令人向往,只有在那我是最放松的。
在神话中,牧诺尔大陆存在一片叫做兰斯底的巨湖,听说是神明的极乐之地,那作为我的极乐之地一定是这个吧。
我不禁喃喃自语:“过两天...再去找个镇屠杀放松下吧...”
“报...报告!罗夫特...罗夫特他死了!“
战士的大叫把我立马拉回了现实中,罗夫特他死了?我第一反应是不需要付钱了,第二反应才是慎重。
这我也能做到,或许对面那家伙一对一实力比较强吧!那就人海战术碾压他!这是最高效率的办法。
“柯勒律治的人到了吧?让他们所有都做先锋,我们的人慢点上。”
我顿了顿,补充道。
“我不希望再看到你过来报告有关于这事的任何后续,去吧!”
战士的下楼时双腿有些颤抖,可能是累的吧,毕竟也跑了好几趟,真是辛苦他了。
哎...不管了....要是随便遇到些事情都得我这个首领出马,那养这么一大帮人有啥意义呢...
而且,不论是最开始的防线被突破,还是罗夫特,对面能办到,我也能办到。
弗洛尔的人全部带走了,柯勒律治的人在城外阴着,所以防线就只有我的部队而已,那才多少人?
罗夫特,正面较量我也能宰了,最多就是要花点功夫罢了...
我身为霍特镇最强势力的首领,可是对自己一身的技艺有着极其自信的底气。
..................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不觉中外面安静了下来,天色阴沉,宛若山雨欲来。
许多乌鸦扑棱着翅膀,停在房檐上,偶尔几片黑色羽毛会从身上慢慢坠落下去。
它们尖锐的爪子刺进木板里,瞪着漆黑色的瞳孔,脑袋诡异而又快速地乱晃,正饶有兴致地扫视左右。
没事做....我不由有些犯困,内心空虚感也愈发强烈,我敢打赌,如果面前现在有个人,我一定会举起斧子砍了他,狠狠把他抽筋扒皮!
不对....这不是平时的我,我还没有那么疯子,这是为什么?
我嗅了嗅空气。
这是鲜血的味道,嗯...还带着些许闷热潮湿,就是这气味刚刚飘进我鼻腔的。
深深沉醉在这个气味中,极度迷乱的我突然反应过来,之前的空虚感在此刻掀开了面纱,我知道是恐惧。
“全...全..死了?”
恐惧仿佛用力地抓住了我的咽喉,一点儿一点儿揪紧,让我说话都有点结巴,恍惚间我看见它正狞笑着,怪我之前对它的错判。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我被自己的愚蠢所激怒。
提起斧子,此时我的内心满是疯狂。
我快步走到了先前柯勒律治所站的位置,这个位置能彻底一览无余小镇上的所有,我要确认现况,我要打破自己之前的猜测!
.....
进入我眼帘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身上穿着的衣服破破烂烂像个乞丐,浑身上下到处是伤口,我鬼使神差地想到了故事里一种会从深渊里爬出来的恶魔。
手中的剑看样子已经很钝了.......那个鲜红色的液体是血吧.....还在慢慢淌下...即使是隔着距离我都能感受到那份滑腻。
冷风吹过,我身体开始发冷,不寒而栗。
因为握着它的主人,正直勾勾地看着我,他的嘴巴无声地动了两下,我一下就看明白了意思。
“你们不该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