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别问我...“
那表情都快哭出来了。
路德维希看的心头一颤,他认识艾莉尔这么长时间以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表情下的她。
下意识牵住了艾莉尔的手,说道:“我们走吧,不要再呆在这了。”
在路德维希和她十指相扣的手上,艾莉尔分明能感受到那份和她同样的害怕,但是路德维希望着她的眼神里却有认真和坚定。
她艰难的点了点头,刚要爬下去,颤抖的双腿却在此刻不听使唤,一不小心竟滑了下去,屋顶上砌着的砖瓦被艾莉尔这一带,也七零八落的坠落,砸在地面上发出碎裂之声。
所幸屋檐下面就是路德维希所站立的阳台,距离并不高,不然这两小家伙也爬不上来。
.....
“哦?马里斯还有躲着的弩手?”
就在此刻,变故横生。
在霍特车队中,从始至终一直躺在马车上的男人突然浑身紧绷,他几乎是瞬间暴起。
转眼间就抄起了盖步下的武器,架在马车顶棚上瞄准了不远处的屋檐,他的手中那赫然是一把大弩!
兰斯特和库里费率先反应过来,甚至兰斯特用剑的手臂都直接摸剑上去了,他们的眼神都陡然凝固。
霍特那帮家伙里还躲着弩手?
弩手,是深蓝诺缇尔最让人恐惧的佣兵类型,极其少见,他们专情于的武器是威力夸张的弓弩,任何一个地方都视这种人为王牌。
这张王牌上,染着是最肮脏阴暗的鲜血,见血封喉,亮剑必杀。
这些人的身影往往只出现在所谓的斩首暗杀行动中,想不到今天竟然给马里斯撞见了。
不过,那家伙瞄准的位置是....?库里费皱着眉头,他有些不解。
“咻!”
一支黑影瞬时从黑黝黝的弩口里弹射出来,以超越常人视觉的速度向着目标疾驰而去,表面厚实的檐壁在此刻脆弱不堪,轻易地被洞穿,碎石块四处激射。
然而,也就仅此而已了。
........
“该死!是我感知错了?”男人狐疑,低声自言自语道:“那这波暴露太亏了,本来还想留着射杀库里费那混蛋,这样下来,马里斯那传闻中的剑士大人再强,也都不可能抵挡我们这么多人。”
说到这,他不由恨恨地踹了脚马车木板,怒骂道:“混蛋!混蛋!”
而这时候,有些人才反应过来。
汗毛倒竖般的惊悚感如同电流般席卷英迪韦全身,他骤然发力,一斧挥开弗洛南,拉开了距离。
他铜铃般的大眼睛极为反差的蕴着谨慎,双手持斧慢慢倒退,同时头也不回的大声问道:“库里费先生,镇长大人,你们没事吧?”
“没...没事!英迪韦族长,你注意点前面!慢慢退回来!”镇长也是后怕不已,他拄着的拐杖都差点斜滑。
得亏是库里费厚实的大手在关键时刻扶住了他后背,这才没有出洋相。
库里费表面上依旧在盯着那个弩手,但是他的脑子其实在高强度的运转。
刚刚是我听错了吗?我怎么听到艾莉尔的叫声了?还有那个名叫路德维希的孩子我好像也听到了?
不...不...不不不不...千万不能是那孩子....
库里费的内心被恐惧骤然抓紧,他不敢再想象下去。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总算平复了下来,但其实多少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不管怎么说,眼前的闹剧得让它快点结束了。”库里费喃喃自语。
“英迪韦!不用后退了,我现在宣布....”
“我,库里费,加入这次的战斗。”
英迪韦的双眼一亮,他停下步伐,身上的战意又再度强盛起来。
而马里斯的士兵们则更是在这时疯狂。
“哦!终于要见到里摩族长的实力了吗?”
“太好了,这次我们赢定了!”
一名年轻的士兵情不自禁回头看去,因为那身形伟岸的男人是马里斯活着的图腾,他们这些后辈都或多或少的听说过库里费的事迹。
库里费族长的身躯现在一定正发着光吧....士兵这么想道。
....
士兵的表情突然变为惊恐,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恐怖的事情,他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库---里---费先生!身后!你身后!!!!”
“库里费,我忍辱负重活在你的阴影之下那么多年,终于在自己不断实验与苦练下弄出了这招剑法!成为了一名剑士!就算是你也没看出来吧!”
库里费身后响起了坎伯兰激动到颤抖的声音,而他身边,那名看守他的士兵,正不可置信的望着自己腹中穿出的伤口,然后瘫倒在地。
“哈哈哈哈!来不及了!”坎伯兰无比兴奋,:“能死在我这招剑法下,你下地狱都值得骄傲啊!”
库里费这时才回头,他清楚地看着一柄银剑正凌空向他“缓慢”地划来。
这一瞬间,他恍惚间想起了原来。
.....
“库里费大哥!我好崇拜你啊!你那么年轻,村里的人就相信你!”幼小的男孩那年还像个他的跟屁虫。
.....
“库里费大哥!为什么我家人每次说我的时候都拿你来教育我,我好恨....”少年低着头握紧了拳头,库里费安慰地拍了拍他肩膀,站着的他丝毫没有看到隐藏在底下的仇恨眼神。
.....
“库里费族长,以后我们就是共事人了。”在镇上会议大厅里,一名有些眼熟的男人得体的向他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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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这招称为!”年轻的男人状若疯狂。
“剑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