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
朵拉在一旁白眼一翻,红嫩的腮帮鼓得圆嘟嘟,爆出一口流利的英式英语,萌点十足,似乎是终于再也无法容忍,我说她身旁敬爱的大堂哥霍衔的坏话。
“还有,你!”朵拉恶狠狠地瞪着我,又垮着小嘴,“我才不想亲她们!”
这小妞,我心道,不过才这点岁数,听力和口语皆不俗呀,我刚才的一番胡扯,她竟也听懂了?
朵拉瞪我,我瞪霍衔,眼里的意思是,大爷,您好歹也说句话呀!
霍衔无动于衷。
“霍先生,不如你自己和她们说一下吧!”我无奈地努努嘴,“你秘书发给我的行程上,是定好了傍晚开车去看海景的,我没记错的话,你今晚预定的住所也是路线上的饭店吧!”
霍衔看了我一眼,却道:“行程已经取消了,我们时间上很自由,不知时小姐有什么推荐。”
我一愣,道:“什么?几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朵拉昨晚飞机上着了凉,吹不得海风。”
朵拉一听,不知怎么,小脸顿时乐成了一朵花,颇有得意洋洋之感,透出一种久施奸计,今方得逞的微表情。
她连忙装着“阿秋”了几声,假兮兮地冲我小声应和道,“是的,你看到了,我是感冒了!”
我嘴角抽动,只道:“霍衔霍先生,难道你们来时一路横跨太平洋板块,坐的竟是鸟脖子,而不是头等舱吗?感冒?你表因为我穷骗我呀!”
“穷,你?”霍衔极轻一耸眉,显然没当真。
我也不管他,只道:“是啊,我现在经济挺拮据的,说句大实话,是不怎么坐得起头等舱,但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头等舱的室温绝对是符合人体最舒适温度要求的,朵拉喷嚏打几声也便罢了。”
我盯着霍衔,“霍先生怎么也这么糊涂,外头一般可不是这么传您的呢!”
“哦?是么,”霍衔仿佛来了兴致,直面我明里质询,暗中找茬的注视,“时小姐,我很好奇,那外头一般是怎么传我的?”
我撇撇嘴,道:“还能怎么传,不就霸道总裁呗,怎么,你不至于还认为会有很大的新意吧?”
霍衔听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倒像是开始正经打量起我这个人似的。
莫琪琪说,我只要一开启睁眼说瞎话的究极模式,就完全勒不住。
嗯,她说得真对,我冲着霍衔连连点头,道:“对了,如果霍先生自己还想补充一点什么,”我有意瞥了一眼二位正在旁待机的异国美女,又道,“比如花花公子什么的,我是说,嗯,隐性特征,我也很乐意帮你八卦传播一番嘛!”
霍衔道:“那我是不是还该谢谢你,时小姐?”
我抢着他刚落音的话尾,十分大方又淡然道:“不谢,真的,我暂时不想坐头等舱,所以霍先生,不收你钱。”
一旁的拉丁美女,似乎已经极其不耐烦我对霍衔对话上的纠缠,正蠢蠢欲动地想要打断我们。
拉丁姑娘的打断方式十分直爽,语言不通完全没有关系,英语不利索,咱腻呼呼的小媚眼神可是杀惯了男人,横扫千军,片甲不留,效果棒棒哒!
于是,最初的那个红发女孩开始不管不顾的,干脆单刀直入向霍衔抛去媚眼,将一旁的大灯泡我和小彩灯朵拉视作无物。
朵拉眼瞧着都要哭出来了,嘴一瘪,鼻子下面一道小沟沟,明摆着一脸,我亲哥不接受调戏的调调。
为了顾及朵拉的心情,我在一旁一直憋着笑,实在是万分隐忍。
当然,说道收拾残局,那还得是我。我瞧了一眼霍衔,小声道:“我说霍衔,你预备如何啊?你要没辙,那我可就自由发挥了啊,到时,你可别怪我!”
霍衔不可置否地瞧着我,似乎并不认为我有何后招。
我十分不爽,开始超常发挥起来,对着那一对波浪卷姐妹花想也不想,便用英语道:“好吧,他其实也不是耳朵不好,哎呀……”
我叹了一声,表情里透露出的极大为难,佯装得十分真实。
“这个嘛……原本实在是个人的*,不好说的,但是,哎呀,你们也别为难我这位朋友了,其实嘛……也不是不愿意和两位美女交朋友,只是……人家更喜欢的是男……”
就在我快要闷出最后一个鼻音时,谁也没想到,霍衔他终于开了口,或是,我终于将他逼得开了口。
我内心正嘚瑟呢,想听听他说了些什么,却未料,霍衔竟突然直接弃用了英语,对着一双拉丁美女,飞快地蹦出了句西语。
我一愣,张了张嘴,有些无措。
也不知霍衔他说了些什么,片刻之间,惹得那大红波□□孩瞪大了眼睛,几乎是立即侧过头来,对着我上下一番考究地打量。
于是,事情的发展,顿时像脱了缰的野马,朝愈加诡异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