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伊芙娜很有耐心的解释道:“我看过你的通缉令,并且曾经的老师,格林,特意摆脱过我,一定要铲除你这个逆徒。”
原来是这样。
殷彩收好钱袋子,虽然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还是忍不住暗喜,有钱的感觉就是好啊。
“你打算杀我,还是捉我回去?”
看对方的态度。
应该是后者的可能性大。
“你是打算追随我,还是追随梵妮导师?”伊芙娜问道,态度虽然和蔼,但谁知道会不会在听完回答后,就大变脸呢。
殷彩有些犹豫。
见她如此。
伊芙娜笑了笑,侧身让开一条路,语气笃定的说道:“去追随你想追随的吧,同样,在梵妮导师剩下的两次机会用光前,你随时有反悔的权利。”
这情节。
怎么让她想起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呢?
看来这一次。
戏精不可小觑呀。
殷彩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然后拔腿狂奔,朝着气运之女消失的方向追去,乔伊斯一边大喊:“等等我。”,一边跟在她后面。
跑远了后。
她特意在城里绕了几个弯子。
确定没有跟踪者后,才放心感应起气运之女的位置,然后走进了一家小酒馆。
一进去。
“啧。”
“拜金女。”
“等着瞧吧,那个天族玩够后,一定会把她抛弃的,记住她的长相,到时候我们可不要二手货,唉,什么时候能弄个天族,我死了都愿意。”
“嘿嘿,你们不要,我要,瞧她长的。”
“等玩腻了以后,给她染上一头蓝发,带去红灯房,能卖不少银币呢。”
……
几个围在一起喝酒的男人,色迷迷的打量着殷彩,语气肆无忌惮,又有几分酸味。
看打扮。
他们都是雇佣兵。
干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雇主几乎都是天族,也因此,地位比普通的地族要高一些,受洗脑的程度,也要弱一些。
甚至会对洗脑产生逆反心理。
凡事过犹不及。
勇者愤怒,抽刃向更强者;
怯者愤怒,抽刃向更弱者。
对于受到严密保护,且属于雇佣他们的金主的天族,这群人是绝没有以卵击石的魄力的,于是便抽刃向更弱者。
一边被天族歧视矮化。
一边歧视矮化地族女人。
力不如人。
殷彩不打算找麻烦。
乔伊斯却是脚步一顿,目光直视过去,那群男人离开避开,同样的,势不如人,他们也不打算真闹出什么麻烦,不然惹来士兵就麻烦了。
“如果你们很喜欢天族——”
他微微笑着。
同时从怀里掏出一块肥皂,扔到那群雇佣兵的脚下,接着说道:“去捡吧,我不介意勉为其难。”
殷彩瞪大眼睛看着他。
目瞪口呆。
随后趁着那群雇佣兵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拉着乔伊斯的手,快步走进了酒馆后面的院子里。
各种东西整整齐齐码在一起。
一个地族少女正背对着他们,手里拿着本子和笔,正在清点货物,听见声音,回头看过来,甜甜一笑:“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看她的年纪。
最多十七八岁。
怎么也和刚才声音苍老的梵妮,有些对不上号,但感觉是不可能错的,况且梵妮也从未露过脸。
殷彩正要上前细问。
“哐!”的一声。
连接大堂和后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刚才的一群雇佣兵,怒气冲冲的走来,不敢看乔伊斯,而是对准殷彩:“你这个下三滥的**,就算红灯房最便宜的妓女,和你比起来,也要干净纯洁。”
殷彩正一脸懵逼时。
几个雇佣兵已经站在她面前,嘴里污言秽语,骂的唾沫横飞。
刚才扔肥皂的举动。
很显然冒犯了他们脆弱的自尊心,虽然先挑衅的是他们,并且仍肥皂的是乔伊斯,不过,相比起一个蓝发青眼的天族。
还是一个地族女人更好欺负些。
更何况。
殷彩一直在退避忍让,更让这群人自信心爆棚,反正这个地族少女,体质孱弱,一定打不过他们的,而他们又没有骂旁边的天族少年。
就算士兵来了。
凭几个人雇佣兵的身份,最多不过是被关进牢里几天,绝对不会死。
毕竟普萨城的许多天族老爷们,还等着雇佣他们去暗杀对手呢。
“怎么回事?”
梵妮立刻上前分开两人。
殷彩只当听野狗狂吠,狗叫几声又不影响任务,当然,主要是她武力值太低,不然就一拳打爆这几个人的狗头。
能被广播体操撂倒的乔伊斯,当然也是个弱鸡。
于是她拉着乔伊斯退到一边,等梵妮调解好,让那群雇佣兵重新回去大堂后。
“不好意思,我替他们给你道歉。”
梵妮语气诚恳。
殷彩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充满青春洋溢的气息,完全没有一丝苍老的痕迹,更和刚才坐在草坪上,传道授业的导师联系不到一起了。
没有得到回答。
梵妮以为是被拒绝了,一跺脚,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他们不是坏人,带头的人叫鲁徳,其实很可怜,他之前用所有的积蓄,保护一个红灯房的女孩,可那个女孩却转头跟了一个天族老头,他最近心情不好,才会那么暴躁的。”
“哦哦。”
殷彩点点头。
对于这些狗屁倒灶的恩怨情仇没什么兴趣,顿了顿,用同样小的声音试探道:“梵妮导师?”
话音落下。
梵妮后退半步。
震惊的看着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被认出来了,不过很快承认:“是我的伪装出了什么问题吗,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只是我的第六感比较强。”
“去屋里面说吧。”
三人进了一间小屋。
梵妮给两人泡了红茶,动作敏捷,语气轻快:“既然发现了,那我也就不用瞒着你们了,我就是梵妮,之所以对外一直装成老人,就是为了迷惑天族,躲避他们的追杀。”
这倒是说的过去。
别说天族了,就连殷彩,刚才都有些不确定呢,她摸了摸怀里装满金币的钱袋。
说起自己的经历,还有刚才被伊芙娜放过的事情。
听完后。
梵妮像是被勾起了往事,喝了口红茶,叹息一声,为她解释道:“说实话,伊芙娜的聪明更甚于我,我甚至到现在还不敢相信刚才发生的一切,而她之所以放过你,原因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