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随着两扇门关上。
白茹一仰头,眼眶里的泪立刻收了回去,她眨眨眼,擦干净脸后,先是看向殷彩,难得拘谨客气的行了一礼,小声打招呼:“县主。”
然后默默找了个离殷彩远点的地方。
这才对着司静说道:“那两个孩子,是叫王山、王月吧,要不是他们两个,我早被图鲁做成人肉汤了,我可是真心来投靠的。”
“你只想说这个吗?”
司静抱着胳膊,不耐烦的打断,努力压制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这会儿只剩下三人。
白茹除了忌惮殷彩之外,也没有演戏的必要,笑了笑,直接了当说道:“千户大人,现在北然不容我,小女子自然只能回来中原,所以我也想问清楚,您对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她这理所当然的架势,明显不是为了示弱。
司静抬起头,吃惊之余,更是愤怒,咬牙切齿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要不是因为你,我怎么会家破人亡?”
“千户大人这可说错了。”
白茹分毫不让,瞟了殷彩一眼,见她没有要插手的举动,才冷笑一声道:“你家破人亡,是因为你父亲不忠叛变,你母亲软弱无能,与我有何干系?”
“哦,你要说是因为我勾引。”
“可京城那么多莺莺燕燕,没有我白茹,也会有其他人,要不是你父亲早对你母亲没了情意,我一个弱女子,难道还能强了他不成?”
这番诡辩,再配上白茹那洋洋得意的表情。
司静瞪大眼睛,只觉得心头火窜起,张了张嘴,从小到大的教养,却使她吐不出更恶毒的话,只是恨恨道:“不要脸,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
“廉耻?”
白茹却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一双杏眼弯成新月,上上下下打量了司静一遍,才带着不屑的笑意,将目光移向一边,说道:
“千户大人,我可不像某些人命好,有当长公主的表姨,有当县主的表姐,我呀,七岁就进了青楼,伺候过的男人,比你认识的都多。”
“至于什么廉耻。”
“你怎么不问问我表哥,他把我卖进青楼的时候,讲廉耻了吗,老鸨让我接客的时候讲廉耻了吗,还是那群男人趴在我身上的时候,讲廉耻了吗?”
她语气咄咄逼人。
司静听得脸颊臊红,攥了攥拳头,亦是毫不退让的回道:“是你自己不知上进,恩将仇报,我母亲收留了你,你还自甘下贱去勾引我父亲。”
“不然呢?”
白茹一挑眉,淡淡看着她。
对于这个反问,司静愣了愣,才组织好语言,连珠炮似的回道:“不然你跟在我母亲身边,没人逼你接客,没人强迫你干什么,你可以婚嫁生育,过上好人家的日子。”
“是啊。”
白茹嘴上肯定,语气却异常嘲讽,冷冷道:“我是奴婢,伺候你娘,我再生个小奴婢,去伺候你,这就是你所谓好人家的日子,这日子给你,你要不要?”
这话堵得司静一梗,久久无言。
她虽然性格温和,从未欺负过小厮、奴婢,但也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儿子为奴,女儿为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