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勉强达成和平协议,一先一后朝着大道上七拐八绕的走去。
没走多久,也不知哪边墙头上一声鸟叫,少年忽然眼神一凛,提了口气跃上墙头,转眼没了踪影。
杏儿芽不懂轻功,更懒得费那爬高踩地的力气去追他。看看四周,虽说仍旧不熟悉,但好歹有了些人影子,想来距离大道也是不远了。
少年走时,腰间掉下一只样式老旧的荷包,杏儿芽捡起来翻看了一下,发现里面只细细绣了“卫黎”二字。
一个空荷包,对于“山贼头头”杏儿芽来说并没有什么吸引力,但仔细想了想,好歹也算是相识之人落下的,勉强还是收进了袖中。
照样坐在四炊酒楼的好位置上,杏儿芽与关心她母亲是否找到的小二周旋了好一会儿,待到烧鹅端上来时,早已是饿的两眼发直。
过了午时的饭点,四炊酒楼的食客并不算多,杏儿芽一边撕扯着鹅腿一边看着过往的行人,不甚意外的发现阿凌正抱着柄短剑,站在对面的斜屋顶上瞪她。
“可用过午饭了?”
挥了挥手中吃掉一半的鹅腿,杏儿芽眉眼弯弯,夸张的咧嘴无声问他。
阿凌轻飘飘落下来,靠在酒楼大敞着的木窗户边上,皱眉:“叫你在鲤池边好好呆着,乱跑什么?”
杏儿芽咽下一大口肉,端起茶碗:“这不是,二当家死了,我出来寻个法子替他超度一下。”
阿凌翻了个白眼:“用你操这闲心?”
杏儿芽认真点头:“我有慈悲之心。”
阿凌:“......”我信你个鬼。
“公子叫我出来接你回去,你快些的吧,”看了眼桌上还剩的大半只烧鹅,阿凌不耐催促:“把你带回去了,我还有别的事要办呢。”
听到是温连的命令,杏儿芽忙放下刚捏起的一大块肉,拍了拍油乎乎的小手,一双大眼亮晶晶的:“温连他忙完了?”
阿凌瞪眼:“不许直呼公子名讳!!”
杏儿芽不理他,抄起烧鹅下垫的油纸,将大半只烧鹅草草一包:“你等等啊,我现在就跟你走。”
说完,抱起油纸包,急急忙忙就跑了出来。
“你这......”有些嫌弃的上下打量她一番,阿凌皱着眉头刻意向旁边挪了小半步。
这小丫头,也不知道上哪儿滚了一圈,身上脏的厉害,如今手上沾了腻腻一层油不说,还不断的在衣摆上抹来抹去。
阿凌挠了挠头,有些担心:“你那带出来的烧鹅......”
“哦,我给温连带回去尝尝,”杏儿芽咧开一口小白牙,笑得阳光明媚。
阿凌按着跳动不已的额角,开始担心起自家公子的饮食安全了。
锦鲤巷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
阿凌只将她带进花园就匆匆离去,杏儿芽探头望了望,见温连坐在石凳上正颤着肩膀轻咳,白色的衣摆随风轻晃,身影单薄。
“回来了。”
明明杏儿芽没发出任何响动,温连却回过头来,和暖轻笑:“厨房新做了糕点,可要来尝尝?”
有好吃的?
杏儿芽忙不迭点着头,又突然疑惑道:“我脚步声很重?”
“不是,”温连笑着摇了摇头:“只是烧鹅的香味飘来,想到该是你回来了。”
说起烧鹅,杏儿芽突然就来了兴致。
她从怀中小心翼翼掏出油纸包来,也不管形状是否让人看着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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