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门外围着的二十来个彪形大汉,倒了一半,吓退了一半。
极个别胆子大些的,敢扒着门框往里看看,也被白衣公子轻描淡写的挥了挥手,退下了。
只有摔在堂中的可怜弟兄,还捂着胳膊“哎呦哎呦”的轻声哀嚎。
白衣公子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二当家,温声道,“你是云狐寨的?”
小姑娘点头。
“你们大当家的,他还好吗?”
小姑娘面不红心不跳:“好啊。”
白衣公子点了点头,偏过脸去。
光影闪烁了一下,正好照在他嘴角勾起的一抹笑意上。
小姑娘有些疑惑了。
扶着可怜弟兄的二当家弱弱嘟囔了一句:“半个月前才参加完葬礼......云狐寨现在是二当家做主了......”
小姑娘一噎,手忙脚乱又掏出包子来咬了一口,狠狠咀嚼。
“总之,那是我的货,你必须还给我!!”
打劫富商的事情她虽是头一次做,却也下了不少功夫。
挖陷阱,探消息,守株待兔。
兴奋地一夜都没合眼。
天快亮时实在挨不住肚子饿,跑进城里买了个包子的功夫,再回来就只剩下一地的残兵败将和倒翻的马车。
连片好看的衣服角都没给她留下。
当时手里的包子就不香了,想都没想单枪匹马杀来了黑水寨。
本以为会有一场恶战的,谁知黑水寨的大当家竟是个漂亮的病秧子,连带着手底下的兄弟都是一群酒囊饭袋,两拳都挨不住。
想到这里,小姑娘昂了昂头,小手一指,信心十足:“若不还我,我平了你们这个破寨子!”
二当家登时噎了噎,为难了。
严格意义上来说,黑水寨能在福山作威作福多年,全凭着大当家一手板斧和众兄弟风卷残云般吞噬货物的好本事。
起初的劫道,多半是大当家单枪匹马一人杀入商队中,众兄弟七手八脚抬走值钱的,一哄而散。
后来名声渐渐旺了,有些眼力见儿的经过此处都会散些好处。兄弟们大多是穷途末路来投奔的,苦惯了,就图个生存,也不是非要大富大贵,你好我好的倒也相安无事。
干这行的,靠的不就是个唬人的头脸。
真那么有能耐,也不至于跑来做山贼了不是?
二当家踟躇了好一会儿,无可奈何:“这货物去留,都是咱们大当家说了算......您就是,就是杀了咱们,咱们也不敢擅作主张啊......”
一个小姑娘打上门来要东西,说给就给。
这要是传出去了,黑水寨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二当家很鸡贼,特意将不在场的大当家给搬了出来,先示弱,再图后话。
不过一个未及笄的小毛孩子,真要发起狠来,满山寨的弟兄还会怕她不成?
小姑娘不知大当家已经被拖走,只认定了白衣公子就是这山寨的头头,愣是盯着他看了好半晌。白衣公子非但不为所动,反而淡淡笑了起来。
小姑娘一身蓬勃的气势当即就垮了一半。
她眼睛红红,一改嚣张模样,逐渐抽泣了起来:“可我上有八十岁病重老母,下有刚满周岁的弟弟,家里三天揭不开锅,就快要饿死了......”
小姑娘双眼氲满了泪水,雾气升腾。脏兮兮的小脸上,一道清泪划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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