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你,但你总是能迅速拉开差距。”
“努力吧,你这次在胡州府有什么发现?”孟尘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随口问到今晚的情况,但并不抱有知道什么有用的信息的希望,毕竟那已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时间一直是最强大的万能腐朽剂。
云浩顿时脸色阴沉地说道:“有,我找到了当年对此案的记录,但已经被人毁去了大半,只知道这事一定与一个叫钟智陵的官员有关,他当年经手过这份案卷。”
黑暗中的声音带着些惊讶响起。“钟智陵?没想到又是他。在你没来之前我也去过胡州府一趟寻找无名卷轴的下落,在礼司的物品记录上发现那无名卷轴是在不久前的一次山崩中暴露出来的,因为上面的字散发金光但却没有任何人认识,便被收藏到了胡州府,最近被前任知府钟智陵借去研究了。”
孟尘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些许嘲讽地说道:“因为我当时是揭开瓦片进去的,现任知府便叫人把胡州府所有的瓦片全用絮胶粘在了一起。”到最后他还忍不住冷笑了一声。
云浩听到最后一句顿时就愣住了,原来是这样,世间的因果居然是如此的奇妙啊。
“你今晚先别冥想了,睡眠才能更好地恢复,明天可别叫人看出破绽,今晚我就在这里冥想为你护法。”孟尘说完后,黑暗中响起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后传出了悠长细微的吐息声。
孟尘竟然在这片刻间就入定了。
云浩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疲惫的双眼睡了。有时谢谢这两个字实在是太轻了。
……
“嘭!”一个名贵的紫砂壶被狠狠地摔在地上,变成了一堆碎片。许统领许天一还不解气,一块颇有些年份的砚台又被他一把抓住扔在了墙上。
人在愤怒时都有破坏东西的欲望,经过这一番发泄,许天一已经平复下了心情,又恢复了往日的从容,一边整理思绪一边缓慢地对跪在面前的几名侍卫长说道:“这次我们有二十几人受伤,最严重的七人还会留下后遗症,牺牲了两人,可谓是伤亡惨重。重要的案件还被焚毁了一百多卷,知府大人对我们的工作非常不满意,记住是非常。”
说道这里,许天一停顿了下来,带着威严的目光缓缓扫视脚下这群战战兢兢的手下,随后陡然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许久的安逸让你们全都松懈了,以后巡逻的频率给我加强一倍,对凶手的追查也要加紧。可以有一次,也可以有第二次,但如果有第三次,胡州城外的良田就等着你们了。”
几名侍卫长虽然心中暗暗叫苦,嘴上却急忙恭敬地答道:“是。
……
次日清晨。
位于胡州城城南的永济坊中有座典雅的府邸,正门进去的庭院小道中有一口间歇泉。
泉眼每隔一段时间便将清冽的泉水喷洒在绕泉而建的小池子中,就像一朵另类的鲜花。
连着府门的青石小道到这里便一分为二,绕过锦鳞游泳的小池后又聚拢,笔直地通向一排屋舍。
钟智陵便是这府邸的主人,此刻他正坐在木椅上,手中持笔,从容悠闲地描绘着一副崖顶苍松图。
年过半百的他不像其它老人那样死气沉沉,虽然睡眠已大不如从前,但仍钟爱与作画,每日都笔耕不缀,使他整个人都染上了一股墨香气。
“钟老,好兴致啊!可别怪我不请自来。”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头戴文士巾的中年胖子推门而入,一边拍手一边说道。
钟智陵听到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仍专注地挥动毛笔,嘴上说道:“知府大人又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中年胖子挥了挥手,几名身着便装的侍卫便关上房门退了出去,只留两人在书房内。
钟智陵这时才停下手中的笔,抬起头看向中年胖子。
胡州城知府王亮则脸上的笑容顿时全部褪去,冷冷地说道:“昨夜有人夜闯案宗阁,正好将当年你经手的那卷宗给烧了,你应该清楚我指的是哪件事。”
瞥了眼王亮则两鬓间的白发,钟智陵面带不屑地说道:“做了还怕别人找上门来吗?”
“哼,他们会找上门来,我会派人在这里守株待兔。但为防意外,我要提醒你明白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讲。”王亮则一边把手轻轻放在画中的苍松上,一边低沉地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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